涂易醉當然是知道顧寒的,因為顧寒就是申都大學的學生,但涂易醉不喜歡顧寒,別看顧寒現在是當紅作家,名下的粉絲號稱有上億,可是此人太狂傲,仗著有點小才華就目中無人,甚至都沒有從申都大學畢業,而只是肄業。
肄業的原因也很簡單,顧寒自己不愿意參加畢業考試,聲稱全國范圍內能夠教他的學者還沒有出世。
這等狂妄之人,涂易醉自然是不喜的。
“請各位洗好耳朵,聆聽最美的詩句。”顧寒非常狂傲的說道。
略微低頭思慮一下,顧寒張口就來,“落梅依舊杳茫茫,前夜云空似老翁。影淡清孱一以曠,梅枝赤壁過一生。”
伊蓮將準備抬起的手放了下來,對于她覺得自己是沒有機會了。
“這首詩寫的真不錯。”
“可不是,不愧是顧寒啊,全詩沒有一個雪字,但卻寫出了雪景。”
下面的人對于這首詩的評價很高,好像這首詩就是古詩的頂峰之作。
但在余閑看來,這首詩叫什么玩意啊?這只能算是套著古典字詞的游戲之作,根本就算不上什么經典之作,更加配不上如此高的評價。
顧寒非常的孤傲,站在臺上,仿佛他這首詩已經技壓全場了。
“張師傅,你可以題字了。”顧寒看著張義少說道。
張義少的臉色一變,他雖然其貌不揚,但在很少有人會當著自己的面喊張師傅。
“三位評委還沒有說話呢,不要著急。”石長生依舊笑呵呵的,但他的心里已經給顧寒定了,畫絕對不能給這個人。
“哦,我的詩不夠好嗎?”顧寒很是意外。
“詩很不錯,但老夫覺得和老夫的這幅畫不是很契合,非常不好意思。”石長生的回答很委婉。
“你覺得呢?”顧寒看著張義少問道。
張義少雙手一甩,“此事狗屁不通,老朽才不屑題字。”
顧寒的臉色難看起來,他本以為自己的詩多少都應該受到褒獎,技壓全場,沒想到居然被張義少他們所拒絕。
“涂老弟,你有什么看法?”三個人已經有兩個人反對了,按理來說這首詩應該被否定了,可是為了公平,還是要讓涂易醉說兩句的。
涂易醉連看都沒有看顧寒,更別說他的詩了,“這首詩是我見過最爛的詩,當然對于我的評價,想必顧大作家也不會在意,誰讓我們的水平低呢。”
顧寒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他是知道的申都大學的規矩,大家都以為他是高傲,看不上申都大學的文憑,但其實真實原因是,顧寒當時忙著寫,哪里有時間復習功課,而申都大學一視同仁,只要是學生都要參加考試,所以顧寒才會出此下策。
“既然老夫三人達成一致,還請小顧下去吧。”石長生笑瞇瞇的說道,只是這語氣聽到顧寒的耳朵里,就非常的刺耳。
顧寒臉色鐵青,他何時受過如此的奚落,無論是走到什么地方,哪怕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老總也會對他客客氣氣的,他也自認為自己的才情很高,應該得到別人的尊重。
看看眼前的三個人,一個書法大師,一個國畫大師,一個詩歌大師,三個都是行將就木的行業領軍人物,如何和他這暢銷書家相提并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