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子的眼神在王根和王師傅之間游離著,表情里滿滿都是隨時準備救場的路數。
“王師傅,王根多大了,看著斯斯文文的,剛剛大學畢業嗎?”看著大家這樣的神態,小杜急忙開口問道。
王師傅點了點頭,說:“嗯,學酒店管理的,剛剛實習完,人家實習酒店給了他一個領班他不干,非要找個經理以上的職位才考慮,這不現在先跟著我干點活兒,慢慢找到合適的工作再說。”
“哦,要是不上學就喝點吧,旗子,給王根倒酒。”小杜利索的說道。
旗子應了一聲便開始給王根倒酒,王師傅看著王根的酒杯越來越滿,想說點什么來,可是他還是什么也沒有說。旗子給左側的王根倒完酒后,又順手給右側的瘦小個兒也將酒倒滿。
看著大家的酒已倒滿之后,小杜站起來笑著說道:“來來來,咱們一起走一個。”
隨著小杜的話音一落地,剛才尷尬的局面也就被大家嘻嘻哈哈的吵鬧聲沖淡了,大家都一起站起來舉杯痛飲,除了王師傅是舔了一口,剩下的人都是一口悶,一杯酒下肚,大家便開始相互的倒起酒來,在此時,剛才的尷尬已經蕩然無存。
“各位各位,今天我代表王師傅和兄弟們敬杜經理一杯,祝這羊湯館在杜經理的英明領導下,旗開得勝、財源廣進,大家說好不好?”旗子滿臉黑紅的站起來說道。
“不行不行,你代表不了我們,我覺得還是我們一起敬杜經理一杯最好。”二牛也站起來笑著說道。
看著二牛站起來,大家也就隨即站了起來,旗子的主動一瞬間便給瓦解了。當然這一杯大家還是一口悶,不過還是要除了王師傅。
“根兒,你有沒有發現杜經理和你那對象長得很像?”旗子湊到王根的身邊說道。
王根瞪了一眼旗子又瞄了一下小杜,說:“都分手了,還提這個干什么,喝酒吧。”
王根說著便跟旗子還放在桌子上的酒杯碰了一下,便直接將杯中酒倒進肚子里,看著王根已清杯,旗子也就一口將杯中酒干了。
“根兒,不要想了,咱都是農村出來的,暫時哪能在城里買起房子,你媽沒的早,你爸一個人將你拉扯大已經很不容易了,忘了她吧。”旗子滿臉黑紅、滿眼血絲的說道。
王根低著頭苦笑了一下說道:“哼,他給那個女人家養孩子就有錢,到了我這里就是這,我媽要不是他也不會死,以前給我媽治病沒錢,現在給我買房沒錢,可把他那相好家里的孩子都供到出國留學,我覺得我就不是他親生的。”
聽到這里,大家的眼神都不由自主的看向王師傅,眼神里當然少不了對王師傅這樣做的疑惑和不恭。
王師傅聽得兒子這樣說自己,還是像那天喝羊湯兒子中途離開后的樣子,不表態也不解釋,只是默默的抽著煙,讓所有人即使想問也不知道應該說點什么。
看著場面又陷入僵局,小杜急忙笑著說道:“旗子,這位兄弟怎么沒有給我介紹?”
看著小杜指著瘦小個兒在問,旗子也急忙笑著說道:“對不住杜經理,對不住大家,這位是...”
“他就是我爸那個相好準備出國留學的兒子,他叫葉漳。”王根打斷旗子的話,滿臉不屑的說。
葉漳看著大家都在看自己,便笑著站起來說道:“對,我就是根兒弟弟說的葉漳,這段時間和大家相處的很開心,下個月我就要出國了,明天我就回家去準備,所以我今天想借花獻佛的敬王伯伯和大家一杯...”
“誰是你弟弟,也不問問這花杜經理讓不讓借,總是這么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