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
嘎爺站在店門口,同行的還有一位六十歲左右的婆婆,嘎爺已經推門走進店里,婆婆還在猶豫不決的站在店外。
經過幾天對嘎爺故事的關注,還沒有開始忙碌的店員們,這時應該都在想著同樣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估計會是:“這位婆婆究竟是嘎爺的什么親人?”
看著婆婆一直站在店外猶豫,吳娜急忙走近微笑的說道:“外面涼,還是進來坐吧。”
嘎爺的嘴里也一直重復著‘進來吧’三個字,終于,婆婆走了進來。店里現在有幾位客人,可是應該不是嘎爺相熟的人,因為沒有人跟嘎爺打招呼。
過去的幾天里,大家知道,嘎爺說話是低沉而嘶啞的,可那只是在別人的描述里,今天是大家第一次真正的聽到嘎爺的聲音。
其實嘎爺的聲音,并沒有故事里或想象中那么嚴重,這種特別的嗓音,挺像那種經過歲月滄桑的煙嗓。
“你吃什么?”嘎爺問婆婆。
“你一般吃什么?”婆婆反問嘎爺。
“我,我都吃,不過主要還是喝湯,他家的湯很地道、也很實在。”嘎爺回應道。
婆婆想了想后,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給我來個和你一樣就好。”
嘎爺點了幾下頭便抬頭對吳娜說道:“閨女,給我們兩個小份肉湯,兩個燒餅。”
說到這里嘎爺又對婆婆說:“思夏,你喝點黃酒嗎?我每天都會喝三兩,暖胃、活血。”
“你喝我也就喝點吧。”婆婆有點害羞的說道。
這位叫思夏的婆婆,看著是六十歲左右的樣子,臉上的歲月痕跡也很明顯,可就是讓人有一種半老徐娘的感覺。
“好,閨女,給我們燙上一壺,一壺是一斤吧?”
“對,一壺是一斤,估計能倒咱們家杯子三杯半,會不會有點多?”吳娜很認真的回應著嘎爺的話。
“不多。”
這句‘不多’是嘎爺和婆婆一起說出來的。
與此同時,嘎爺看著和婆婆相視一笑后,嘎爺臉紅了,婆婆的臉也紅了,嘎爺還在看著婆婆,而婆婆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這樣美好的畫面,不是年輕人的專利,最美不過夕陽紅,也可以有絢爛的彩虹。
兩位老人的話不多,卻都在彼此照應著,隨著嘎爺幾次的加湯以后,兩位老人的相處開始變得很自然,就像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一樣。
對于店員們并沒有因為故事的好奇,而刻意的去打攪兩位老人的‘燭光晚餐’,店長小杜看著很是滿意。
此時沒有人知道,婆婆究竟是不是故事里的***,可是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嘎爺那從來不開的腔,今天為了他心中的值得,終于開腔了。
兩位老人每人一杯的黃酒下肚后,嘎爺面不改色,而婆婆的眼睛里,卻開始泛出一些幸福的光。這種光是含蓄的,是有過刻意掩飾的,可就是這種刻意的掩飾,讓這種光芒更加的惹人羨慕。
已經到了大量上客的時間,此時店里已經是座無虛席,等再次店門推開的時候,大家看到,來人是T恤和眼睛兒,不過現在這個點兒來,他們只能是坐在區等位。
“孩子們來了,好像是沒有位子了。”嘎爺不好意思的說道。
對于嘎爺又一個初次顯露的表情,大家都為嘎爺捏一把汗。不過,這次很自然很灑脫的卻是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