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他們過來。”
婆婆就這么撂下一句后,便站起來開始尋找T恤他們的所在,目標鎖定后,婆婆徑直向T恤他們走去,眼神里除了很自然的從容,剩下的就是等待后的回歸。
“成山,和關石過來一起吧。”
T恤有點驚訝的站起來說道:“媽,你怎么在這里。”
關石也站起來推了成山一下說道:“阿姨怎么就不能在這里,過吧?我趕時間。”
成山撓撓頭說道:“不是,我媽平時都是吃豆腐腦的,你趕時間呀,要是趕時間的話,就和我媽他們擠一擠吧,反正也是四人桌。”
“那還等什么,我的車還在馬路牙子上停著呢,要被貼單子了你賠?”
就這樣,成山挽著婆婆,關石跟在成山的身后,一邊玩著手機一邊瞄著不遠處的嘎爺。這些細微的動作,在一百多平的店里,也就是一霎那間發生的事情。
“嘎爺。”
等走到嘎爺身邊的時候,關石急忙將手機塞到褲兜里,然后很禮貌的站立和嘎爺打招呼。
“叔。”
成山則一邊扶著婆婆準備坐下,一邊隨口叫了嘎爺一聲‘叔’。
看成山的意思,是想將母親扶坐到嘎爺對面,也就是婆婆原來坐的位置,然后自己和母親坐到一起。
可是,關石卻搶先一步的坐到了婆婆原來坐的位置,并隨即說道:“我要坐這里,這里可以看見我的車,成山,你也挨著我坐下,幫我看著點車,我順便看一下新聞。”
就這樣,關石和成山一起坐到面向馬路的一側,而婆婆則和嘎爺坐到了一起,暫時的尷尬隨著餐具重新歸位以后,一切開始顯得那么的自然。
“兩位吃點什么?”吳娜走近問道。
在吳娜問成山他們點什么餐的同時,嘎爺和婆婆的眼神,也同時注視著他們兩個三十多歲、卻在兩位老人眼里,還是孩子的中年男人。
“兩份二兩肉,兩個餅子,兩杯黃酒。”關石沒有問成山的意見,只是很隨意的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對吳娜說道。
“關石,你點什么酒,你不開車了?要不就是想進去住半個月減肥了吧。”成山半開玩笑的說道。
關石還是一邊看著手機一邊說道:“進什么去,減什么肥,今天是星期天。”
“那你剛才還說趕時間,你趕的什么時間。”成山反駁道。
關石直接將手機又裝回褲兜里說道:“我趕著回家睡覺行不行。”
“那你的車怎么開回去。”成山還是喋喋不休的追問道。
關石一邊給剛剛端上來的羊湯調著味兒,一邊待理不待理的對成山說道:“我給寸頭發微信了。”
關石對成山說完后,便舉起面前的黃酒說道:“嘎爺,阿姨,咱們喝酒,不要理成山,成山就是個榆木疙瘩。”
“我也要喝,你個筋頭巴腦。”
兩代四人就這么一起舉起杯中酒,在他們燦爛的微笑中,大家感受到了幸福、理解、和諧、還有那份久違了的親情。
他們在沒有香檳牛排、燭光紅酒的映照下,演繹著樸素的浪漫、簡單的滿足,愿他們永遠的幸福下去,愿世界多一些這樣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