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有李山,王五二人,失期不至,逃脫訓練,藐視東宮威嚴,其罪當誅!”趙桓環顧眾親衛,問道:“來人,與我拿下二人。”
王五梗起脖子,叫道:“我等軍籍歸屬殿帥府,殿下貴為儲君,亦無權私自懲辦。”
“不錯,我等奉命護衛東宮,太子無權管轄。”李山附和。
“嗨,高俅管轄?”冷笑中,趙桓喝道:“左右,誰與我拿下此獠!”
“末將奉令!”陳朕鵬起身。
嘩啦,余者皆起,各持刀槍逼向兩人。
這兩個蠢貨,老老實實認錯求饒,加之這么多人求情,雖免不了懲處,性命無憂。
奈何,自己作死,提起了殿帥府。
殿帥是誰?
乃是殿前都指揮使的尊稱。
北宋禁軍,分屬兩司,分別為殿前都指揮使司和侍衛親軍馬步軍都指揮使司司,簡稱殿前司和侍衛司,禁軍的一切活動,都是兩司領導。
目下,殿前都指揮使正是高俅。
太子剛剛與高俅結下梁子,這兩個不開眼的倒好,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找死是什么?
見眾人逼來,王五慌了,叫道:“爾等助紂為虐,豈不懼高太尉乎!”
李山倒是有些眼力,不斷磕頭,叫道:“殿下饒命,小人知錯了,小人知錯了。”
反抗是不敢的,莫說未曾穿戴甲胄,便是裝備整齊,也沒二打四十八的本事。
不一刻,兩人被綁縛結實。
“我曾為高太尉貼身近侍,你便是太子,也動我不得。”王五尤自叫囂。
趙桓笑了笑,道:“誰與本王斬下兩個頭顱來。”
眾軍一靜,片刻后,陳朕鵬兵辰同時起身,道:“末將愿意執刀。”
展天神抄刀廢了閹了高達,已經納了投名狀,此時兩人也要投名狀,作為親信的資本。
這邊,展天神悄聲道:“向日官家欲提挈高俅,便派往西北歷練,時邊將劉仲武多有照顧,遣了許多精兵以為護衛。
高俅得功回京,護衛多有追隨入京為心腹者,此二人便是此來歷。”
趙桓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派心腹入東宮,可能是為了監視儲君動。
到底時高俅擅自做主,還是趙佶示意,暫且不得而知。
其實不必要思考太多,殺了便了。
那邊,陳朕鵬兵辰二人抽刀在手。
“冒犯太子,失期不至。罪無可赦!”
話音未落,兩人同時揮刀斬下。
噗通,兩顆血淋淋地腦袋滾落在地。
眼睛睜得溜圓,死不瞑目。
本來打一頓趕出去便是,奈何自己找死,如何怪太子心狠?
腥味刺鼻,心里一陣翻騰,趙桓不露異樣,沉聲道:“愚任,此本王名帖拜訪宿元景,請其將本王親衛軍籍調入侍衛司。”
調動軍籍,高俅肯定從中作梗,然而宿元景是和他平起平坐的大佬,這點小事想來能夠辦妥的。
沒了軍籍牽絆,高俅拿這些親衛便無可奈何。
安排妥當,趙桓又道:“爾等不負本王,本王亦不負爾等,然屬本王麾下,首重軍紀,違反軍紀者,定然嚴懲。
若是自覺不能忍受者,現在即出,本王自當放走。”
“愿為殿下效死!”眾軍齊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