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極快,正向盾牌而去。
陳朕鵬不動,只把盾牌調正,要硬吃這一擊。
兩人都是按照軍陣之上來的。
戰場排列整齊,并無閃躲騰挪的空間,只能硬碰硬。
趙桓原以為一棒刺在盾牌上,不過半斤八兩,沒有十余下是分不出勝負的。
卻不想周云清忽地壓低了長棒,正中陳朕鵬小腿。
篤地一聲輕響,陳朕鵬打了個趔趄。
幸虧收了力道,否則定然骨斷。
趁其身形不穩,中門大開,周云清復跟一棒,穩穩地停在了陳朕鵬的面門處。
“以長制短,勝之不武,賢兄莫怪。”周云清收棒拱手道。
陳朕鵬苦笑,道:“賢兄本事過人,吾不如也。”
旁邊,周侗指點道:“戰場上,能直刺腿腳者,必為破陣之士,如此刀盾吃虧在所難免,且看其他人后,一并指點。”
“多謝教師。”陳朕鵬退回。
展天神持著長槍上前。
兩人隔著十余步的距離,相對而立。
唰,展天神提槍舉在前方,道:“賢兄,刀槍無眼,是否換木棒。”
“無妨,只管施展便是。”周侗插話道。
展天神不再猶豫,小步向前。
他是軍中老手,憑借手中槍殺了二三十人,本事不弱。
周云清臉色慎重,同樣緩步接近。
身上未曾著甲,寒光閃爍的銳利槍頭,讓他不敢怠慢。
不一刻,兩人到了兩丈的距離,槍棒已經相交。
展天神大喝一聲,突然加速,長槍同時突刺而出。
速度相當快,趙桓一直未曾轉睛,亦未看得清細節處。
砰~槍棒對碰,發出清脆響聲。
趁著展天神身形不穩時,周云清飛快出槍,眾人尚未反應過來,長棒已然抵在了其面門前。
“志平武藝之強,實在讓吾大開眼界。”趙桓嘆道。
周侗撫須而笑,道:“殿下謬贊,以犬子天賦,可為副將,卻不宜獨自領兵。
武藝不足其實妨礙不大,然為人太過迂腐,奉令行事無礙,獨自領軍必敗。”
臥槽,這樣還是武藝不足?趙桓驚訝。
那岳飛、韓世忠這等猛將,該得強成甚么模樣?
怕不是要上天。
于是,太子暗暗流出了口水。
場中,兵辰已經出列。
手中二石強弓威力不菲,因此把箭去頭,防止誤傷。
周云清也換了藤牌單刀,嚴陣以待。
“賢兄,請!”
提點一句,兵辰便開弓搭箭。
“請!”
回了一句,周云清以牌護頂,極速向前沖去。
咻~
一箭飛出。
猶如一道虛影,趙桓根本看不清楚箭矢,只覺得一條白線已經到了周云清近前。
周云清覷準時機,只把單刀一撥,直接挑飛了羽箭。
厲害!
現場觀看,比看電視更加震撼,實在讓趙桓驚嘆莫名。
此時第二枝箭又到近前,周云清側身一步避開,繼續快步向前。
咻~第三箭盾牌擋住,第四箭撥開,第五箭搭上時,周云清已經到了十步內。
兵辰果斷拋弓棄箭,就要抽腰刀在手。
“若是馬軍沖鋒,臨陣不過三矢,戰陣上步軍時間多一些,不過七八次罷了。”
解釋一句,周侗又道:“此三人天賦尚可,勤下苦功,超過犬子不難。”
“如此,有勞教師了。”趙桓道。
至于他是怎么看出三人天賦的,趙桓還是不明白,卻也沒問。
他只要知道預期就足夠了。
兵辰被擊落兵器落敗,自有人接上。
無一能勝。
趙桓也不失望,只看周侗點撥調教。
親衛都是戰場廝殺出來的,基本都是野路子,這一對一單挑,實在不是特長。
不過想更進一步,個人武藝絕不能低了,否則壓不住手底下的驕兵悍將,也不用打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