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儲君,牛三等人被押解到了殿前司,并無審訊,直接就地明正典刑,傳首諸軍。”陳朕鵬道。
趙桓道:“欲蓋彌彰罷了,行了,此事到此為止,所有人集合,有事商議。”
“是。”陳朕鵬興奮地下去了。
不一刻,周侗父子并五十親衛盡皆于校場集合。
趁著趙桓趙桓未到,眾人都是議論紛紛。
陳朕鵬道:“教師,太子各率無人,未知尊意何職?”
周侗撫須笑道:“老不以筋骨為能,老朽怕是無法為殿下沖鋒陷陣,只好做個教師,余者,任憑殿下安排。”
話雖如此,然臉上的憧憬怎么也掩飾不了。
展天神笑道:“教師一個,能打我等三二十個,如何不能為親率,吾以為,教師可為率更令,便是太子賓客、洗馬亦有可能,周大兄最低也是中盾。”
“聽殿下安排,不敢胡言。”周侗擺手笑道。
“老展,你可為左率,我給你當副率如何?”陳朕鵬笑道。
“說得甚么胡話!”展天神瞪了他一眼,道:“十率呢,一人一率不好么?何必分高低!”
“是啊是啊,十率,二十副率,加十個錄事參軍事,十個錄事,齊了!”公孫唐叫道。
眾人皆笑,校場上充滿了快活的氣氛。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東宮自配屬官,他們肯定也要向上升一升的。
哪怕有名無實,然而品級提高了,仍然足夠讓人興奮。
這就是趙桓放棄了良心,做了一場骯臟交易的成果。
畢竟,淡泊名利者有,然而誰會拒絕做官呢?
起碼,校場上的五十二人是絕對拒絕不了的。
“嗯哼~”兵辰清了清嗓子,叫道:“兄弟們,莫要忘了殿下曾經所言。”
“殿下說什么了?”展天神問道。
“不識字者,不得為官……”兵辰幽幽嘆道。
呃~
校場為之安靜。
“不過三天,吾已經識字八十,當可為率吧……”陳朕鵬喃喃道。
只是這話沒什么底氣。
君無戲言,指望趙桓放水,確實不太可能。
“所以啊,還是要努力識字,否則給你個錄事參軍事,你做的來么?”兵辰繼續潑冷水。
“吾只要做衛率……”陳朕鵬弱弱地辯解。
“諸位莫憂。”周侗安撫道:東宮親衛擴至六百,且其余官職眾多,只要努力識字,總有高升時。”
“如此,還要教師費心督促。”陳朕鵬道。
“請教師督促。”眾人拜道。
因為事多,趙桓不能每日給親衛上課,恰好周侗來了,教識字的任務便轉交了過去。
周侗武藝高強,眾人都是服氣的,連帶識字也用心了不少。
只是時日太短,效果不顯。
此時,諸人自然央求。
周侗也不拿大,一一應下。
“姐夫,我要入左清道率,替你執戟。”朱鳳英拉著趙桓的袖子,不斷搖著。
趙桓頭疼欲裂。
當商量十率親衛時,朱鳳英終于忍不住了,要進入左清道率。
“執戟品級又不高,但是威風凜凜的,想想都歡喜。”朱鳳英眼睛閃著小星星。
清道率,顧名思義,就是太子出行時用來開路的,執戟就是車馬前手持方天畫戟的儀仗。
只是好看罷了,其實不中用。
然而,朱鳳英認為那樣很帥,非要進去不可。
“吾之親衛,以后皆要上陣的,不搞那些華而不實的儀仗,如何有你的位置?”趙桓再次道。
朱鳳英更興奮了,叫道:“上陣最好了,正好殺敵建功!”
“二姐莫得胡鬧,豈能讓諸將士等候太久!”朱璉斥責道。
“哼,一群土雞瓦狗,連我也打不過,等便等了,值得甚么。”朱鳳英皺著鼻子說道。
她全然不管為何剛剛學武,那些軍中老鳥便不是他的對手了。
自覺武力已經爆滿,區區太子妃如何入得了朱鳳英法眼?
“行了,去了校場再言其它。”趙桓無奈道。
諸般理由說盡,朱鳳英只是不依,太子能如何?
朱璉抱怨道:“郎君,你太過寵著二姐了。”
趙桓咧嘴一笑,咬著她的耳朵道:“寵她,乃是因為愛你啊。”
“死相~”
朱璉翻了個白眼,指揮白菊秋蓉一起,強拖著朱鳳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