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他領梁師成來虎丘山,難不成真的為了賞景?
是賑災不夠忙還是馬震不好玩?誰有閑暇陪一個太監來賞景。
其緣由,還是在于朱勔就在城內。
守此處的家奴倒不是不知道梁師成的厲害,而是被管束的嚴厲,絕不敢私自做主放人上去。
要么請示,要么直接阻攔。
阻攔不必說,肯定攔不住的,說不得還要起沖突。
請示也要耽誤時間,這點功夫足夠趙桓挑逗梁師成,勾起其火氣了。
梁大監生氣了,自然要想辦法把朱勔擺出十八中姿勢來。
以梁師成的權勢,不敢說想怎么弄朱勔就怎么弄,起碼達到趙桓的目的不難。
思緒流轉中,兩人并五十余護衛到了虎丘山前。
虎丘山不大,朱勔家有錢。
本來人人可往的地方,已經被圍墻圈了起來。
趙桓看著紅磚黑瓦,嘆道:“果真父皇寵臣第一,就憑這一手,其他人便也比不上。”
哼~梁師成冷哼一聲,喝道:“來人,替東宮開門。”
“喏!”立刻有兩個護衛奔出。
梁師成的排場比太子大太多了,隨行護衛就有兩千,手底下的官僚、雜役、婢女、奴仆四五百。
也難為他,帶這么多人還能如此快地到了蘇州。
“某倒要看看,這朱勔牌頭有多大。”梁師成隱含怒氣地說道。
“此乃朱家私地,閑雜人等不得接近!”
他話音未落,墻頭便探出十余人頭來,發出了警告。
“當朝……”
“滾!”
護衛尚未說完,上面便回道:“管你甚么來頭,沒有我家官人手令,一律不得接近!”
“大膽,敢對……”
“休得啰嗦,滾!”
“好膽……”
“再多廢話一句,射殺當場!”
說著,墻頭守衛居然張弓搭箭,瞄準了兩個護衛。
囂張,太囂張了。
趙桓嘆道:“萬萬沒想到,朱家護院居然如此囂張,便是梁大監也未曾放在眼里。”
“好好好,好一個賣**的朱老兒!”梁師成甩袖冷笑,道:“殿下,不如前往蘇州城,與那廝理論?”
“公與那廝皆是父皇寵臣,因區區小事便傷了和氣,實在不值當。”趙桓假意勸道。
“無妨,非得給他個教訓不可。”梁師成道。
只給個教訓如何能行?
趙桓略做思忖,道:“公不若聽小王一句勸,左右奈何不得那廝,不如罷手,也免得臉面難看。”
“殿下且拭目以待。”梁師成冷聲道。
“若是尋常官吏,我等一言拿下,這朱勔深得父皇信重,小王也是無可奈何。
公若不能拿辦,反為其所噬,吾有心相助,亦無力可出啊,公當三思而后行。”趙桓繼續火上澆油。
梁師成不答,只冷笑不止,轉身上車,往城中而去。
他自覺失了臉面,不好與東宮多說,非得證明自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