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兩人只是去獵謝飛禽罷了,如何耽誤許多功夫?”趙桓問道。
牛皋花榮去水上,已經過了半個時辰。
此時雖然是十一月份,天氣頗為寒冷,然而水面蘆葦眾多,自然也有許多野鴨大雁留下。
按照兩人的本事,怎么也不會耽誤這么久的。
宋江回道:“殿下等的心焦,不若讓小臣遣人前往尋找。”
“小臣愿往。”孟康起身說道。
“臣與孟康久未見面,便與他一起去,也好親近親近。”卜青起身道。
“可,速去速回。”趙桓應下。
宋江等人自稱的變化,乃是趙桓的吩咐。
前罪不究,便已落草前身份自稱。
宋江是押司出身,雖然不入流的雜吏一個,自稱小臣亦無不可。
事實上,只要有公職的,都可以自稱臣或者小臣。
之所以讓他們改變自稱,乃是表示招安的意思。
在這坐了半個時辰,總要表露一些態度才是。
“殿下。”魯智深醉醺醺地站了起來,道:“殿下等的心焦,不若我等比武較技,即讓殿下看看我等本事,也給殿下打發時間。未知尊意如何?”
“兄長,你喝多了。”林沖抱著魯智深,就要把他拖回去。
趙桓擺擺手,道:“提轄提議甚好,不若便切磋切磋,也好打發時間。”
“殿下,刀槍無眼,若是有所損傷,反而不美。”宋江道。
“此顧慮亦是合理。”趙桓略做沉吟,道:“這花和尚曾經倒拔垂楊柳,有的是力氣,東宮便出一人與他比試。”
話音剛落,縻勝就要出來,只是被卞祥攔住了。
“殿下,臣自負力氣不小,要與魯提轄比試一二,只是他吃的醉醺醺的,勝之不武!”卞祥道。
“無妨,灑家吃一分酒就多一分力氣,承蒙殿下賞賜的龍泉酒吃的快活,力氣也是十足,正好與你比試。”魯智深道。
本來,花和尚就是無酒不歡的,又和行者廝混久了,喝酒漲力氣的本事也學會了。
他這樣說,卞祥當然不會客氣。
昨日兩萬軍整編成了八將,他成了主將之一,正好要表現表現。
“提轄,既然是比力氣,我等便來最簡單的,如何?”卞祥提議道。
魯智深自無不可。
兩人面對面站定后,趙桓又道:“既然是比試,不可沒有彩頭。也不要太多,只要敗者給勝者斟酒,如何?”
“可!”宋江應下。
卞祥魯智深當然不會有意見,他二人都是極度自信,絕不會相信自己會輸。
“兄弟可曾準備就緒?”
“放馬過來便是!”
兩句話后,卞祥魯智深手抵手,各自用力向前推去。
除了扳手腕,這是最簡單的較力辦法了。
規則也很簡單,誰的腳先動誰敗。
先是卞祥的身體后移,他猛然增加壓力,頃刻間把魯智深推了回去,并趁勢進了一點。
魯智深不甘示弱,再次發力,重新奪回優勢。
來來回回,兩人僵持在了一起。
只見兩人臉色漲紅,青筋虬札,天門上居然有白霧升起。
真的是拼盡了全力。
“好!”趙桓大聲喝彩。
雖然勝負未分,然而兩人的腳步,已然沒入了土中。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后,兩人身體穩定不住,同時搖晃了起來。
看樣子,勝負將定!
果然,十數息后,卞祥大喝一聲,猛地再次發力,把魯智深推出去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