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長出一口氣,卞祥拱手道:“承讓!”
“灑家輸了!”魯智深倒也灑脫。
卞祥道:“你我本在伯仲之間,只是東宮軍律森嚴,我等日日操練,因此更加耐久一些。”
“輸便是輸,贏便是贏,不必說那么多。”說著,魯智深扶著卞祥坐下,給他斟了一碗酒。
卞祥不動,只看向趙桓。
事實上,不止是卞祥,隨行來的諸多軍兵將官,都沒有飲酒。
趙桓擺擺手道:“吾有言在先,喝吧!”
“多謝殿下!”卞祥謝了,又對魯智深道:“幸虧兄弟讓了半手,否則如何能夠喝酒?”
吳用嘆道:“管中窺豹,可見東宮規矩森嚴,其軍定然不弱。”
宋江笑了笑,沒說話。
“牛旅率與小李廣回來了!”
一聲歡呼,兩人各自提著三只肥鴨走了過來。
宋江不由問道:“賢弟,去了半晌,如何只得三只?”
花榮搖頭嘆道:“小弟先出手時,牛旅率后發先至,總是射落我的箭,因此難有收獲。”
牛皋道:“兄弟何必如此謙虛?我發箭時,你不是也一般無二。”
原來,兩人看到獵物,但凡有人先射,后一個必定射偏箭矢。
如此作為,想要有多少收獲當然不可能。
“兩壺箭將盡,未免空手而歸,便各自射了三只野鴨回來。”花榮道。
“原以為賢弟射術天下無雙,卻不想東宮還有如此高手!”宋江驚嘆道。
“他二人射術,堪稱天下第一,且各自落座,賜酒!”趙桓道。
“謝殿下。”二人謝了。
宋江又問道:“孟康與卜青前往尋找你等,如何未曾一同回返?”
“我等回程時遇見,卜青與小七要下水捉魚給殿下做醒酒湯,想來不久便當回來。”花榮解釋道。
孟康牽船時,正好被阮小七看見。
前日被費保戲耍了一通,阮小七要找回場子,便約卜青比試撐船。
一人一條小船,比速度。
卜青當然不會慫,果斷應下。
結果是平分秋色,難分高下。
阮小七見不能勝,也被激起了性子,便提議下水捕魚。
不要漁網,直接下水徒手捕魚,誰抓到的魚大誰勝。
這樣的辦法,但凡水性不夠精熟,都是無法完成的。
但是卜青稱雄太湖,憑的就是水性,因此與阮小七下了水。
“胡鬧,這天氣深寒,只怕凍出好歹來!”宋江搖頭道。
趙桓笑道:“都是水上大將,如何能因氣溫高低而拒絕下水?”
“殿下,我回來了。”
呼喝中,只見卜青阮小七各自提著一串大魚走了回來。
魚尾尚在擺動,顯然是剛出水的。
阮小七道:“本來只要找更大的魚,卻忽略了時間,差點空手而歸。
幸好卜青兄弟大度,再次下水捉了大魚來孝敬太子。”
“有心了,坐下飲兩杯暖暖身子。”趙桓道。
三場勝了兩場,著實不錯。
以宋江的聰明伶俐,不可能看不出來其中的道道來。
魯智深輸在自律上,阮小七輸在素養上。
在硬實力差不多的情況下,戰場勝負,就看這些軟實力。
顯然,東宮軟實力是很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