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開白紙,李升平洋洋灑灑都擬定了一條甬城縣的百姓可以來縣衙門認租耕牛的條文:“現本縣出臺新律,每十戶憑借里正擔保可從衙門里租借耕牛一頭,不得虐待,要善養耕牛,耕牛死亡罰銀二十兩!”
一頭耕牛市價是十五兩銀子,死了賠償二十兩,李升平覺得已經很嚴厲了,接下來繼續寫:“招募能工巧匠改良農具,每月月例十兩銀子!若有成果重重有賞!”
除了這些,還有修海堤,水利工程等等。
晚上不睡了!
李升平跑到了甬城縣的檔案室里翻箱倒柜的查找關于本地水利工程的文獻,找了一個時辰,一無所獲:“也就是說,甬城縣沒有水渠?”
這會兒衙門里的人都走光了,就李升平一個人興奮的趴在桌上開始擬定如何興修水利,鼓勵生產。
“文教,還有文教!對了!詩會!”
突然想起來還有一個立竿見影的辦法,李升平又寫了一張衙門口舉辦文會的告示:“大牛二牛!王虎?程龍?來個人,把這玩意兒貼門口去!”
喊了半天,根本就沒人,只有空蕩蕩的衙門里李升平的聲音回蕩:“我自己來。”
挽了挽袖子,李升平提著漿糊桶去了衙門口的八字墻邊上把要開文會的告示貼在了上面:“第一名獎勵銀五十兩,糧十石,優先推舉為本縣的監生。”
雖然獎勵寒酸了一點,不過李升平有信心能炸出來幾條大魚,只要有的話。
“李大人,您這是在干什么?”
輕輕柔柔的聲音傳來,青符奇怪的看著袖子挽到肩膀衣服下擺掖進褲子里的李升平,誰家縣太爺這副模樣?還拿著漿糊刷子對著八字墻傻笑。
“不要在意這些,這都幾點了,”
“亥時了,我回來晚了,因為要跟爹娘解釋我成了您的侍女這件事。”
月光下,少女潔白的肌膚似乎在發光,李升平稍微有點看呆了:“解釋清楚了嗎?”
“嗯,解釋清楚了,我爹讓我加油,努力把你拿下,他好搬過來享福。”
太過真實,以至于李升平有點楞:“你真的是你爹親生的嗎?賣閨女為何如此的熟練?”
天色不早了,李升平就回去休息了,晚上睡覺的時候青符想給他端洗腳水,端不動,想給他做宵夜,切蔥的時候切到手了,最后李升平還是自己打了洗腳水讓青符給自己捏了捏肩膀就睡下了:“你睡旁邊那屋好了,沒關系,不會的話以后可以慢慢練”
早上,天光大亮,少女早早地端著水來服侍李升平洗漱,有美少女服侍,起床的時間成功的從一分鐘拖到了一刻鐘,這姑娘笨手笨腳的不是扣錯了扣子就是把腰帶勒到了李升平脖子上:“好了,好了,你再服侍下去老爺我就起不來了。”
小姑娘淚光盈盈的要哭:“大人你嫌棄我了嗎?”
“沒有,你先說說你會干什么吧,這些都不適合你。”
青符掰著小手細數:“我會推拿按摩,還會診脈治病,對了,我還認識字,我的字很好看的。”
從小就跟著他的道士父親招搖撞騙的青符有一手漂亮的多寶塔琉璃體書法,她家的黃符都是她寫的,看上去比她爹胡青牛寫的好看多了,至于推拿按摩和治病是為了給胡青牛收拾爛攤子自學成才的,對她的按摩手法,李升平表示很贊,昨天晚上睡前的按摩讓他睡得很舒服:“以后這些粗活就讓他們去干吧,你就服侍老爺我寫字和就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