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想容回到縣衙門之后,日子又平靜的度過了半個月,而自從那天之后,李升平和青符的關系也更近了一步,青符已經不排斥他的一些親昵舉動了,唯一讓李升平心煩的就是想容總會在后衙的園子里彈《鳳求凰》,還滿臉哀怨的看著李升平的房間,弄得他只要在寫字讀書的時候一抬頭就能看到想容在癡癡的望著這邊。
時間一長,弄得青符都有點吃醋了,可惜她不會彈琴,彈得時候像貓兒抓撓一樣亂七八糟的,彈不好還容易和自己較勁,動不動就氣呼呼的噘著嘴不說話。
“好了,又是誰惹你生氣了?嘴巴撅得能掛油壺了都。”
“那個想容是怎么回事?每天都在外邊彈琴,煩死了!”
“怎么?吃醋了?”
李升平看得好笑,故意的打趣少女。
“吃醋,我為什么要吃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青符小臉驕傲的一扭,不看李升平那張壞笑的臉:“對了,現在都十月份了,估計快要下雪了,該儲糧過冬了。”
李升平微微頷首:“不錯,從明天開始,公社也可以準備了預防冬災了。”
“咚咚咚”
充滿了穿透力的鼓響傳遍了整個縣衙。
“嗬!登聞鼓!”
李升平一楞,打他從上任以來,衙門口的兩面鼓根本就沒人敲過,別以為明朝的時候打官司的就那么多,首先,沒那么多的刑事案件需要上公堂才能處理,其次,各地方的鄉鎮都有地保和里長之類的,普通的案件根本就到不了李升平這里,最后,敲登聞鼓不是沒事就可以敲著玩的,登聞鼓響,不管有罪沒罪,擊鼓人先挨二十大板。
為的就是罰你以下犯上,驚擾了縣太爺,因為一旦登聞鼓響,一刻鐘內必須升堂,不然就是瀆職,縣太爺能對擊鼓人有好臉色嗎?
所以李升平來這甬城縣快一年了,還是第一次碰到有人敲登聞鼓,一時間竟然沒有有點不知所措了。
“大人,快升堂啊!”
青符看李升平還傻站著,出言提醒道:“該升堂了,不然您就瀆職了。”
前衙里,大牛手忙腳亂的帶著一幫賬房先生從前衙退出來,一進后衙,看見了李升平,馬上一個稽首:“請大人升堂!”
“大人升堂!”
坐在大堂中央,李升平感覺還挺新鮮的,拿起來驚堂木,上面有個牙印,正是之前做手術的時候李升平咬的那塊,一拍驚堂木:“帶擊鼓人!”
“帶擊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