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錘陰陰的一笑:“你不覺得趙熊那番種跟趙觸走得太近了嗎?”
趙紳點頭:“您說怎么辦?”
“把消息傳給趙熊那廝的船副瘋狗九鬼喜龍,告訴他,他主子的產業被人動了,不用咱們動手,他就會來血洗了府衙。”
趙紳皺眉:“可是這么一來,這寧波府城里的財貨不也是歸他了嗎?趙熊跟趙觸本來走得就近,再得到了這么多的財貨,咱們不是更難對付他們了嗎?”
趙錘一挺胸脯:“我說了咱們五虎弟兄生死相依,自然不能讓二哥自己出力,自己袖手不管!到時候防御最嚴密的東城和西城就交給我吧!”
趙紳也挺直了身軀,一股頂天立地的男子氣:“我等五虎弟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西城區戒備森嚴,還是交給小弟這個老五來攻打吧!”
兩個無恥之徒相識大笑:“你我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四哥!”
“五弟!”兩個人熱淚盈眶的抱在一起,相互拍著對方的后背:“咱們趕快去放信鴿,命令手下人馬準備,九鬼喜龍那瘋狗一動馬上跟上!”
南海之上,波瀾壯闊,兩艘搭上了跳板的兩千料的大船之中鬼虎號的船艙室里,從甬城縣銷聲匿跡了很久的趙觸正在和一個與他相貌近似而又皮膚蒼白粗糙的男子把酒言歡:“二弟你這酒量顆不行啊!才三杯伯蘭帝就暈了?”
被稱作二弟的男子一雙眼睛一藍一綠,皮膚蒼白而粗糙:“大哥見笑了,不過是好久沒見到兄長,一時高興,喝的猛了點,有點上頭而已,這番人的美酒真是猛烈,堪比咱們大明朝的燒刀子烈酒了!嗝~!”
說著還打了個嗝,又仰頭把手中滿滿一杯的琥珀色酒液又一飲而盡:“不過既然是大哥你陪我喝酒,那我趙熊就是喝死了也認了!”
趙觸緩緩搖頭:“不能這么說,二弟你要是死了,兄長我馬上就要被那幫白眼狼一哄而散的分食掉,你要這么說,這酒不能喝了!”
趙觸摸索想著把還剩下一點點的伯蘭帝要收起來,
趙熊一把搶了過來,對著瓶口“咕嘟嘟”的喝了個痛苦:“干嘛那么小氣?不過是一瓶酒而已,那三個白眼狼手下不都安排了自己人了嗎?”
趙觸一驚:“噓!”
趙熊反過來對著趙觸嘿嘿傻笑:“包括我手底下,我的大副林澈,林清遠也是大哥你的人,這我都知道。”
趙觸說不出話了:“你都知道了?”
趙熊嘿嘿傻笑:“大哥你不是也知道了嗎?趙虎那個憨貨是我安排的沒錯,從大哥你回來的時候那憨貨不見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大哥你發現我的手腳了,但是大哥,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背叛您的意思!這只是咱們的習慣而已,大家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