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日真紅越發感覺自己做錯了事,起身想悄悄撤退。
“真紅君,別急著走。”
赤羽笑瞇瞇地摁住他的肩膀,隨后歉然地對自來也說道,“瞞著你是我不對,這樣……我教你們怎么畫。”
誰要學這個啊!
夕日真紅心底咆哮,但他不敢起身。
這笑容,太陰森、恐怖了。
相比起來,自來也就截然不同了。
他一臉興奮,立馬把被欺瞞的不爽拋在腦后。
從自來也得到這張畫開始,他就奉若至寶,并努力學習上面的精髓。
可惜,它太破碎了。
再學也學不到什么新的東西,這導致他一度迷茫。
現在作者出現,還要傳授給他這樣的神技,他怎么可能拒絕。
欺騙?
不,那是淡泊名利,不愿顯露才能!
自來也心中已化身迷弟,自動為偶像解釋著,頭止不住地點,生怕赤羽反悔。
一邊的夕日真紅慌得一批,生怕赤羽秋后算賬,當然不敢搖頭拒絕。
“這種畫首先你們要確認它的爽點在哪里……”
赤羽搬著小板凳,坐下來。
他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問道:“自來也,你取材時,目標出現前、出現時和出現后,哪個時候最激動?”
“當然是剛出現的時候。”
自來也不假思索道。
“沒錯,把握住那種感覺,然后把它畫出來,佐以各種劇情,就能呈現出最完美的畫作。”
赤羽微微一笑——教課結束。
夕日真紅認真思索片刻,隨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在這些方面,他缺乏一定經驗。
自來也就不同了。
這逼悟性非凡,立馬明白其中精髓。
他當場文思如泉涌,靈感如尿崩,不多說提筆開畫。
坐在另外一邊的砂介一臉迷糊。
剛才赤羽教課,他就豎起耳朵偷聽,然而……
那些話分開聽他都明白什么意思,組合起來卻半句都聽不懂。
爽點?
取材?
這些都是什么,還有他們不是傳播書籍的嗎,為什么架起那種東西!
作為砂忍,這一切他完全看不明白。
砂介好奇地心癢癢,可出于身份關系,又不能上前查看,只能強忍著坐那兒,時不時眼睛“不經意”地往他們這兒瞥幾眼。
赤羽把一切看在眼里,暗暗笑了笑沒說話。
年輕人,圖樣!
眼見自來也開始動筆,他也坐下來開始畫畫——為保證某人能“不經意”地看到,他特地側著坐。
寥寥幾筆,初步的畫面感頓時浮現。
砂介眼神掃過來,立馬無法挪開。
一筆筆落下,畫面越來越豐富,他眼中不禁帶上震撼之色。
因為畫中,正是他們砂隱村!
越看砂介越是心驚,這畫太逼真了,幾乎將砂隱村重現在畫中。
“這些家伙,到底是……”
砂介看向正被鞍馬山源他們搬上來的書,很想上去看看那到底是什么。
“我要忍住,這些東西誘-惑不了我!”
他咬牙,將注意力挪開。
隨后,砂介真的沒有再看一眼,而是非常專注地看著訓練場。
赤羽畫了一會兒,發現這家伙沒再看過來,頓時有些驚訝。
明明很好奇,結果還能克制住……這等意志力,難怪能成才!
不過我還有招。
赤羽微微一笑,拿起另一張紙,悄悄寫了一行字遞給鞍馬山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