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太陽照常升起,一早的京都一派熱鬧景象,可惜為了發展需要,那些歷史遺留的京攤兒已經被違建拆除,或者換地支攤兒,總之只有少數幾個老北京才知道哪個胡同口有地道的豆汁兒、油條、燒餅、面湯啥的。
然而,這些熱鬧和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杜雄偉無關。
一早神清氣爽的從旗下頭牌身上起來,杜雄偉正打理大背頭呢,便有人沒有眼力見的按門鈴了。
沒忍心吵醒昨天晚上賣力演出的頭牌,杜總屈尊自個兒開門去了,擰開門鎖的瞬間,眼前出現一個砂鍋大的拳頭,愣神了下,砂鍋大的拳頭遍不斷放大。
砰。
砂鍋大的拳頭砸在了杜雄偉的臉上。
杜總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擊倒在地。
“誰——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杜雄偉下意識捂著鼻子,倒抽一口氣,疼,太他媽疼了,嘴巴動了下,鼻子中就流出血跡,流到了唇邊,頓時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來。
“杜雄偉,你個孫賊,你也有今天?”
砂鍋大的拳頭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顧長青。
竟然搜集到了杜雄偉的犯罪證據。
竟然看到了杜雄偉的未來只有死路一條。
竟然時代娛樂背后的資本家這么強。
長青大舅哥再也坐不住了,牢底坐穿太便宜這孫賊了,沒等警方過來,先出現在杜雄偉家中。
他一向自律,不像杜雄偉王才土這些畜生,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所以能輕易就將他擊倒,打了一拳,還不解氣,又踹了他一腳,隨后吐了一口口水在杜雄偉身上。
“你……你。”杜雄偉不清楚為什么顧長青會出現在這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打不過顧長青啊,這是頭牌的家中,做壞事怎么可能讓保鏢跟著?這倒是方便了長青哥。
得了便宜的長青哥心中遺憾,好想直接嫩死他。
要不是已經在路上的工作人員,顧長青宰了杜雄偉的心都有。
媽的。
小憐被關了整整一天一夜。
一個女孩子被關在小黑屋里。
哪怕沒發生什么,但造成的心理傷害——
只是一拳一腳能解這心頭之恨嗎?
他自己都舍不得打舍不得罵。
杜雄偉他媽的怎么就敢?
狗東西就算了。
你個狗東西不如的算什么?
臥槽。
顧長青越想越氣,越想越憤怒。
將憑空出現的材料遞給警方,便連夜開車來到杜雄偉的家中,甚至他都想過干脆找狗東西借那兩個狙擊手得了……
后來想想算了,咱命比這種貨色值錢。
“顧長青,你瘋了——住手,給我住手,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在打狗。”
“你等著,你等著——我馬上報警。”
“不用麻煩,他們在路上了——”
“什么意思?”杜雄偉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顧長青蹲了下來拍了拍杜雄偉的臉,“很多人忘了我是如何白手起家的,沒關系,最好都忘了。”
杜雄偉皺起眉頭,隨后冷笑:“你也就能逞匹夫之勇了……”
看到不遠處閃爍的警燈,顧長青笑了,意味深長地道:“抽空我會去看你的。”
他們來了,顧長青Tui便提前走了。
“我們是東城分局經偵支隊的,這是我的證件,你涉嫌一起偷稅漏稅,現傳喚你到局內配合調查。”
杜雄偉臉色一變,哪里還有心情管顧長青,“我可以先打個電話嗎?”
“可以,但時間有限,我只能給你十分鐘的時間。”
“謝謝。”
杜雄偉極力保持冷靜,快步來到書房,迅速聯系了幾個股東。然而,沒有一個股東接聽他的電話。
杜雄偉額頭冷汗直流。
再打。
再撥。
結果無一例外。
都拉黑自己了。
完了。
杜雄偉臉色瞬間蒼白,九月的天仿佛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刷的一聲,從頭涼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