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澈聽小言說他父親在2015年3月份因肺癌晚期就已經住院治療了,身體狀況很糟糕,怕自己耽誤張澈發展,一直沒有說,這一次為了過年能夠見張澈一面不顧別人勸阻強行出院,現在聽到張澈不回家過年,再也撐不住,又一次被送進手術室,只怕兇多吉少。
原本小言是不想告訴澈哥哥的,叔叔也請求他不要告訴澈哥哥,可是她再不說怕是來不及了,盡管今天是春晚的舞臺,盡管她知道澈哥哥是今晚春晚舞臺上最耀眼的新星,盡管她知道春晚的舞臺對澈哥哥意味著什么,但她還是忍不住說了。
她怕等自己說的時候,澈哥哥再也來不及和叔叔說再見了。
“我知道了。”
張澈只是很平靜地說了四個字便掛掉了電話。
小言有些呆滯,她其實是知道張澈和叔叔一些往事的,也知道澈哥哥為什么這么冷漠,畢竟平時她是作為澈哥哥和叔叔聯系的紐帶,打錢啊送東西啊什么的,但現在情況不一樣啊,叔叔恐怕熬不過這個春節了,再大的矛盾也該放下了吧?
……
……
蕭芷櫻知道張澈肯定遇到什么事了,肯定不是他說的公司小事,從他接電話開始,臉上便失去了笑容。
“川哥,有煙沒?”
“有。”
張澈接過郭川的煙和打火機,咧開嘴笑道:“煙癮犯了,出去抽一根。”
說完這句話,他拍了拍桃子姐的肩膀,示意她不用擔心。
蕭芷櫻記憶中張澈是從來不抽煙的,她張了張嘴,有心想說些什么,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郭川看了看蕭芷櫻,笑道:“你別多想,他們這些臭男人,有時候就這點毛病,什么話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說什么不想讓你們擔心,最后只會讓你們越擔心。”
“他們這些臭男人?川哥你不是男人嗎?”蕭芷櫻捂嘴偷笑,她曉得的,她都曉得的。
“口誤口誤,我們男人,我們男人——”
不過小澈到底接到誰的電話?對方又說了什么?和小澈喝了快一個禮拜的酒,就算喝的再酩酊大醉,小澈也是從未接他發的煙。
“好了,節目馬上就到我們了,要敘舊待會兒舞臺結束,你和小澈來川哥家里,你們嫂子包餃子手藝可是好的很,一般人我輕易不說。”
“是嗎?那太遺憾了,一會兒我要連夜趕回老家。”
“是有點遺憾。”
郭川走了蕭芷櫻還在張澈的休息室等,等了半天不見他回來,給他發了個微信,她也回去準備了。
一直到春晚舞臺結束,蕭芷櫻都沒有看到張澈的身影,甚至后面的兩首歌張澈都沒有上臺。小壞蛋,你到底怎么了啊?
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擔的呀。
這下如何是好?抽根煙抽到人間蒸發,抽到放了爸爸臺春晚的鴿子?這么大的場合、這么嚴肅的晚會、這么隆重的一天,這……
蕭芷櫻立即給張澈撥了電話,然而卻聽到對方已關機的提示音。
她急忙來到董老的辦公室,最近幾次彩排,桃子姐知道張澈和董老關系莫逆,如果小壞蛋真的放了董老的鴿子,她想先找個理由蒙混過關,雖然解決不了什么,但至少能緩沖下。
敲開了董老辦公室的門。
董老一臉疲憊的靠在沙發上休息。
“董爺爺。”
“芷櫻?春晚都結束了你怎么還沒走?”
“那個……小澈.....出了點事,他不是故意的。”
“呃……他沒有跟你說嗎?”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