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閑時種下一顆種子罷了,等著其發芽。
況且,李嘉對于這些左右六十八洞也有想法,廣西自古以來,就礦產資源豐富,銀礦及銅礦數不勝數,只有流通起來,才是最好。
讓這些雜魚去探探路,然后再成立真正的柜坊。
想著以后,這些酋長們,洞主們,一個個哭著喊著向自己借錢,然后再死魚臉的向自己還錢,想想都會覺得有趣。
隨后,見識到一番異族風情后,并沒有留下啥風流債,李郎君就兩袖空空地離開了墟市,不留下一片云彩。
…………
此時,繁華的番禺城,外客云集,商船來往不斷,波斯歌姬,昆侖奴,高麗奴,達官貴人不計其數,但能夠緊臨皇城的,卻沒有幾個。
其中,一處宅院極其龐大,富麗堂皇之下,甚至將儲君衛王府都比了下去,逾越太多。
但路過的行人及貴人們,卻沒有敢多嘴一句,甚至連皇帝本人,都覺得理所應當,甚至還積極地幫其添磚加瓦,造就地更加龐大華麗。
用皇帝本人的話來說:“林內相孑然一身,毫無牽掛,其為王之心,日月可鑒,些許宅院,又算得了什么?”
對此,林延遇坦然受之,大大方方的住了下來,享受著可比肩皇宮的奢華。
因為,他絕對有資格。
在高祖(劉巖)時期,他就權威顯著,扶持劉晟繼位,被封甘泉宮使,促使其誅殺諸弟,為衛王繼位鋪路。
可以說,皇帝對他言聽計從,朝野上下遍是黨羽,門下的文臣將士不計其數,其權勢甚至超越了皇帝。
但,此刻,林府中一片肅穆,大門前,皇帝的馬車早已經停留了許久,其他大大小小裝載有禮物的馬車,難以計量,甚至造成了整個街的堵塞。
林延遇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臉頰深凹,皮膚松弛,瞪著眼珠,整個氣喘吁吁地,面對眼前的皇帝,他竭力地說著話:
“陛下,老臣自高祖始,就服侍皇家,如今,卻再也難以為繼了!”
“快別這樣說,朕要是沒有你,哪能坐穩皇位啊!”皇帝劉晟此時也是一副疾病纏身的模樣,身形瘦弱,臉色蠟黃,眼瞅著也是時日無多的模樣。
“人之將死,回往一身,我自覺并無其他焦慮,唯獨放不下陛下及衛王。”
“滿朝的文武百官,表面錦繡,但心中滿是草莽私欲,只有利用陛下的權力,滿足自己的私欲。
只有我等身體殘缺之人,無家室拖累,一心為王,別無他想。”
“陛下及衛王今后,切不可輕信那些,切記切記,咳咳咳!”說到這,林延遇劇烈地咳嗽起來,臉色煞白。
“內相,您若走后,宮中諸事該如何是好?那些文臣武將肯定按耐不住,篡權奪利。”
年不過十六的衛王,此時一臉的稚嫩與焦急,從小與宦官為伴的他,突然要失去了重要的倚靠,他心中瞬間空落落的。
“衛王說的不錯,朝廷除了你,我想,并無他人能夠順應朕心。”一旁的皇帝不以為意,反而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
“臣舉薦一人,內給事龔澄樞可以勝任,此人乃高祖時人,能力出眾,現為內給事,對皇家可謂是忠心耿耿,皇宮中難以找出二人。”用盡最后的力氣,林延遇舉薦道。
“衛王殿下可親之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