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再次融洽起來,畢竟這次行動,比往日多賺了些錢,商人自然不會與錢財過不去。
“某丑話言在前頭,絲綢交易,只能在市舶司,若是發覺誰在此處之外,出售半匹,以后大漢,就不要再踏入半步了!”冷冷地撇了一眼這些無法無天的豪商一眼,李嘉繼續道:
“今日是絲綢,過幾日就會是瓷器,然后是香料,錢是賺不盡的,但就看誰有心思了!”
撂下這句話,李嘉就再也不想與一些沾染銅臭味的商家會面了,跌份,堂堂一國權臣,與商賈商議,傳出去得多丟面子。
這些商人就是欠抽,你對他好,他就得寸進尺,不好,就低眉順眼,仿佛是任由擺布的小娘子,哼哧幾聲就乖乖順從。
古人誠不欺我,商賈真是賤骨頭。
“看來,這位都督倒不像是說假話!”之前發話的蔣平,見到揮袖而走的李都督,瞬間嚴肅起來,沉聲說道:
“如果這位都督信守承諾,我等自然有好處,往日受外商欺辱,暴漲之,暴跌之,如今穩定下來,雖然利處被削一層,但卻勝在穩定,議價之權,操之我等……”
眾人紛紛點頭,若能如此,的確是一樁長利的生意,自然做得。
李都督走后,這群商賈們迅速的商議起來,很快就確定了長久合作的意向,令李嘉越發地不快起來。
“呸,賤骨頭!”將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摔下,服侍的蘭兒與霞兒姐妹嚇了八,顫顫地撿起奏折,小心翼翼地添了杯熱茶。
這對姐妹長居宮中,懂些規矩,李嘉就將倆人拉到身邊,專門在書房伺候,紅袖添香,豈不美哉?更何況,李嘉喜歡看球……
“不干你倆事!”李嘉緩了口氣,瞧著靚麗的兩道身影,輕聲道:
“今日還有誰要見我?”
“老爺,番禺李氏的族長李修賢求見!”蘭兒膽子大些,脆聲道。
“番禺李氏?是我們嶺南這支的主脈嗎?”李嘉自言自語道,他們求見自己作甚,難道是想讓自己當族長?畢竟自己地位很高了。
不過,眼巴巴地讓位,也是不好吧!李嘉腦補了許多,最后還是決定見一面,畢竟血脈隔了不遠,還沒出五代呢!
“草民李修賢,見過都督!”五十多歲的李族長,比起操勞半生的李嘉父親李維,更顯得精神抖擻,頭發花白,背脊堅挺,確實是個不一樣的老頭。
“哎呀呀,老族長前來,也打聲招呼,李嘉作為后輩,著實冒犯了,大人臨行前嘀咕了好幾次,讓李嘉前去拜訪,結果操勞起來,就忘了,萬請莫怪!”
瞧著態度恭敬的李都督,李族長緩了口氣,他臨行前自己做好了無禮的準備,畢竟是個年輕人,驟登高位,心高氣傲是難免的。
“哪里哪里,都督作為國之棟梁,操勞國事為先,家事為后,自是應當的!”李修賢搖了搖頭,同樣態度柔和,雙眼放光:
“李氏一族來嶺南近一個甲子,不想亡國之族,竟能光耀門楣,確乃祖宗積德,皇天庇佑之結果,都督不可辜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