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太年輕啊!”嘆了口氣,察院目前令史十人,高辛就是其一,十九歲那年比武輸了,就投身科舉,還有些本事,入了御史臺,平日里低調,一待就是十年,混到了令史的職位。
“回府咯——”坐上牛車,高辛挪了挪屁股,保持一個舒服的姿勢躺下,如今這日子快活,就是名不成,官不就,一腔熱血化為烏有,有些遺憾啊!
就在他遺憾的時候,御史大夫黃鎮就火急火燎地召集他們回來,說有大事商量。
“又有何事?”一路上,老御史們懶洋洋地問詢著,顯然這種加班,他們也不舒服。
“該不會有大案發生吧!”高辛心中莫名的有些激動,平淡多年的心,又泛起了波瀾。
果然,黃憲臺帶來了一場令人欣喜的消息,不過只針對察院。
“東莞、新會、海陽、瓊山、寧遠、義倫等地鹽場產鹽不足,市場上的鹽價漲了近一倍有余,都督很不滿意,督促我們察院派遣專人,去往各大鹽場審查,誰都逃不了!”
心中欣喜中又有些彷徨,鹽場利益盤根結錯,單單個御史身份,可唬不了人。
“此次非同尋常,每個巡查的御史,都將會配有書令五人,護衛十人,皆由御史個人組配,只要是非罪者,皆可自行納入。”
讓御史組建屬于自己的草臺班子,這是李嘉做出的改變之一,一個御史的戰斗力是有限的,但若是集合眾人之力,再借御史的身份,就會弄出奇妙的結果。
市場上的缺鹽,并沒有因為李都督的呵斥而停止,反而愈演愈烈,不只是民眾吃鹽困難,身家單薄的官吏,也有些吃不消。
借著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都督府利用船力,大肆地從外地運鹽入番禺,一是為了牟利,二是為了降低鹽價,調控市場。
李嘉其實非常想把那些奸商們抓住,大肆剝削一番,但卻治標不治本,海鹽就放出那么多,如果抓了鹽商,更會造成恐慌。
“郎君,迄今為止,不過半個月,賣鹽所得約莫十萬貫!”安國彎著腰,匯報道。
“咱們賺了十萬貫,那些鹽場就埋沒了上百萬貫,真是貪婪的過份了。”
番禺城每日消耗的鹽豈止萬斤,再加上作為出口的鹽量,番禺的鹽耗每個月足有數百萬貫。
鹽乃重要的民生之一,剛穩定了糧食,鹽就出了問題,李嘉非常確定,肯定有人搗亂,就是為自己出難題。
沒有了鹽,鹽價或者太過,絕對會影響到民心歸附。
“從建武鎮,以及海南運來的鹽,還供應不了番禺嗎?”李嘉拍了拍額頭,問道。
“不及原先的兩成,目前市場上售賣的鹽,加上我們的,也不及以前的五成,而且價格還奇高!”
安國低著腦袋,說道。
“鹽場,到哪里找鹽場呢?”目前現有的鹽場都是歷代以來逐步擴大成熟的,在哪里能快速地得到海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