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船上,吳昌文興許是過了那道坎,心情好了不少,尤其是見了那些陪同而來的官吏后,更是小聚了一會兒,精神抖擻起來。
由于就近看管的原則,李嘉與他在同一艘船上,時不時地碰個面,這日,吳昌文就邀請了李嘉前去赴宴。
李嘉思量了一下,就過去,這在他的地盤,有什么可怕的?
別看都在一艘船上,由于身份特殊,吳昌文的房間很大,加上仆人眾多,占據了半個船艙,進到這里是,早已經管弦奏起,歌舞升平了。
樂工橫笛的旋律漸高,豎琴的弦聲也急促,舞臺中央,有一個身穿彩衣的少女,五官精致,約莫十七八歲的模樣,笑容可掬。
與她伴舞的,盡是精挑細選而來的安南少女,皮膚并不黝黑,反而十分的白皙,穿著紅色衣裙,映襯著白嫩的皮膚,更顯得誘人。
中央的少女翩翩起舞,宛若一只驕傲地孔雀,抬著細長滑嫩脖子,不斷地表演著,伴舞們面帶的笑容婀娜放姿,她們側身仰視著上方、高鬢如云面如桃花,大紅色的長袖一齊向上一甩,頓時臺子上仿佛降落了一片朝霞,絢麗漂亮。
“使君興致不錯啊!”李嘉一來,立馬就坐到了主位,吳昌文臉上帶著奉承地笑意,捧起酒杯:
“安南雖好,但也是蠻荒之地,如今回到番禺,也算是一件喜事!”
雖然知道這是假話,但李嘉也不拆穿,身邊俏麗的侍女倒滿了酒杯,他笑了笑,直接喝下。
并沒有毒——
“使君能如此之想,也是一件幸事!”
隨即,兩人討論一下中原的情況,交換了些許看法,吳昌文果然是老狐貍,一語中的:
“中原本出一雄主,如今,可惜了,小皇帝在位,豈能壓制住那些大將,不出幾年,這中原,又得改朝換代了!”
“哈哈哈!”李嘉搖搖頭,笑道:
“使君所言甚是,這取國號,也是有所忌諱的,周朝八百載,用盡了天運,如今,你瞧,武周,加上這郭周,都是短命像,這天意啊,這是難以捉摸!”
聞言,吳昌文為之一愣,仔細想想,似乎是這么回事,喝了杯酒,冷靜一下!
數十年來安南總是征戰不休,這些就沒有了發展的動力,還不及嶺南的歌舞,畢竟宮廷歌妓主要也是為了皇帝和王侯們表演……
不過,這東西,誰他么看舞蹈,就是瞧著舞姬漂亮與否,胸脯屁股是否合適,能否生養。
李嘉則瞧著舞臺上這些舞姬們,她們的技藝其實并無多少高明之處,整個中國的宮廷歌舞似乎沒什么發展,都是整理唐朝遺留的舞蹈舊瓶新酒。
只有李嘉一人真正得在欣賞舞蹈。
瞧著李都督一副深陷其中的模樣,吳昌文臉上再次浮現起了笑容,他微微揮揮手,舞臺瞬間起了變化。
舞臺中央,那個身材凹凸不平,脖子修長,身穿彩衣的少女,不知何時,翩翩起舞來到了李都督身邊,雙腿一曲,就坐了下來,為李嘉倒起了酒水。
李嘉不以為意,仍舊興致勃勃地看著,不知從何時起,那些舞姬們身上的衣裝越來越單薄,抹胸都露出大半。
輕薄的衣裙若影若現,抹胸半露未露,隨著舞蹈的繼續,抖動地越發的厲害,在李嘉的眼前面前晃來晃去,弄得他有種燥_熱之感。
畢竟,他在南征安南,很久,沒近女色了……
這時,他才突然瞧到,自己身邊有了一個漂亮的小娘,衣衫倒是整齊,五官甚是精致,宛若十三四歲的豆蔻小姑娘一般,但體型卻到他的下巴,明顯的成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