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土地的農民,生死都不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只能悲哀的茍活著,而且,由于土地都在大地主手里,國家收不到稅,所以只能選擇加稅,貧苦加劇。
“陛下,到了!”
沿著一條河道而行,這河雖然不大,但是卻碧水清清,涼風吹來,讓人沉醉,牛車緩緩而行,沒多少時間,就就到了一處院落,木柵欄里面,卻是花園和菜園,這時,竟然有朵朵菊花盛開。
只見午后微斜的陽光中,一個中年人正在花間剪作。
“此人,就是張文靖嗎?”李嘉瞇著眼睛一看,不過五十來歲,身材修長,模樣雖是農夫打扮,但卻掩飾不了其儒雅之氣息,果然是大儒,非同尋常。
其身穿麻布大袖衫,著高齒屐,舉止從容,氣度雍容,沉靜,端是一位大儒,光是這面相,就不一般。
李嘉不由得感慨著,看臉來看人,從古至今,從未改變過。光是看著他的這般模樣,李嘉心中就信了三分。
張文靖,祖籍洛陽,世代為官,二十年前,南下來到朗州,開私塾,培育人才,徒子徒孫遍及湖南各地,光是成為縣令的,就有五人,在楚王府當任官吏的,也有數人,可謂是桃李滿湖南。
“給先生奉禮。”李嘉自顧自地走了院落,說著,令手下二個護衛,將禮物搬了過來——麻布十匹,米十袋,干肉若干,書十卷。
不輕也不重,確是合適。
“無功不受祿,這位郎君,相貌堂堂,與我并不相識,何故有禮哉?”楊文靖到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然后卻仿佛當做自己家一般,搬了些貨物進來。
他仔細一看,這位郎君模樣俊俏,威嚴畢露,想是不凡。
“雖然未見先生,但久聞先生大名,我心中極為仰慕,些許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先生收下。”李嘉態度很端正,也很誠懇。
“嗯?既然如此,我就收下了!”楊文靖笑了笑,看著其身著絲綢,端莊大方,一舉一動中滿是貴公子的模樣,他就收下來。
“可惜,如今某年紀大了,不再收徒,郎君白跑了一趟。”
這就要趕人了?李嘉有些好笑,拱手說道:“我不是來拜師的!”
“若是升官,某更幫不上忙,某不過是一介農夫,平日里耕耕地,讀讀書,釣釣魚,教幾個徒弟,升官的話幫不上忙!”
“況且,郎君身份尊貴,些許官位自然不在話下,何苦來難為我這個老頭子?”
楊文靖擺擺手,雖然收下了禮物,但卻一點也不想履行義務,著實令李嘉哭笑不得。
“某并不是來求官的,而是來送官的!”看到這番模樣,李嘉只能道明了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