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老血噴薄而出,林仁肇直接就躺在了床榻上。
林仁肇只覺得做了一場大夢,很長久,結局也記不清了,心里莫名的難受,待其睜開眼,只見一個俏麗的小臉,正梨花帶雨,眼睛紅腫。
“玉兒?”聲音有些沙啞,林仁肇感覺自己的腦袋很重,身體也不舒服,但女兒哭泣的面容,讓他很是難受。
“父親,你終于醒了!”林小娘含著淚,笑了,宛若雨打的玫瑰,令人很開懷。
“過去了幾日?”林仁肇努力的睜開眼,讓自己更有力氣的一些。
“過去了三日,父親一直昏迷不醒,大家都急壞了!”林小娘輕聲說道。
“將軍,將軍,您終于醒來了!”副將一臉欣喜地說道,然后又是一臉的憂愁:“這幾日傳來消息,說是金陵城破了,龍衛軍的弟兄們急躁的很,他們的父母妻兒都在金陵,想盡快的回去!”
“金陵城都被占了,怎么回去?回去送死嗎?”林仁肇恨鐵不成鋼地罵道:“讓他們都安分點,軍法伺候!”
“若是有人私自離去,不要手軟,江西十數州還在咱們手里,還有希望!你去安排一下,讓他們安靜下來!不然唯你是問!”
“諾!”副將有些委屈地應下。
“下去吧!”林仁肇揮揮手,臉色瞬間發白,身體就沒了力氣。
“父親——”林小娘又流淚了。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林仁肇搖搖頭,堅定地說道:“我不會讓大唐,就這么輕易地亡國的,我已經親眼見證了閩國的滅亡,實在不想再見證大唐的亡國!”
瞧著父親眼眸中的堅毅,以及不可更改的語氣,林小娘嘆了口氣了,小臉上有了一絲哀傷:
倔犟的父親,總是看不清大勢,皇帝都沒了,又怎么不會亡國?這幾萬人,好不容易逃到虔州,進退不得,人心渙散,又怎么打?
洪州城外。
邱雙刀大搖大擺地坐在位置上,看著依舊嚴守到城墻,不由得罵道:“格老子的,這他么的皇帝都降了,這洪州城卻是倔犟的很,要不要咱弄一封降書!”
“這些人,倔犟的很,聽聞是林仁肇親自挑選的,著實難打!”
副指揮李大劍嘆了口氣,然后又滿是喜悅地說道:“咱們堵在洪州城外,林仁肇想必是沒有糧草了,雖然城沒有攻下,但也算是立下大功了!”
“不錯,這些水賊吃飯比誰都快,干活攻城卻是磨嘰,膽小如鼠,果真是水賊,只能為賊,不能為兵。”
“咱們立下了這般功勞,至少也得有個爵位,還得官升三級,當個都指揮使!”邱雙刀暢想道,一臉的喜悅。
“咱們去了禁軍,這些弟兄們該怎么辦?”李大劍疑惑道。
“他們不過是賤命一條的水賊罷了,待咱們回到禁軍,他們要么去水師,要么就去送死!”邱雙刀毫不猶豫地說道,他對于這些水賊,并沒有多大的好感。
“讓他們去占城吧,那里正缺勞動力!”李大劍嘆了口氣,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