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到了一處亭子,一個背對著兩人年輕人正垂釣著,只見月白色的長袍,兩人見之立馬跪下,低頭說道:“罪臣劉光義(曹彬)叩見大唐皇帝陛下!”
“起來吧!”清脆的聲音響起,兩人這才起身,細看之。
第一眼,只覺得年輕,真年輕,望之背影也不過二十來歲,身材也不是膀大腰圓的武人形象,而是文士模樣。
聽聞其起兵嶺南,怎么也是個武人,怎么那么文弱?何以掌控百官。
心中不言,兩人面帶惶恐。
“你倆何罪之有?”皇帝輕笑道。
這句話,令人無言以對,但只能硬著頭皮說道:“罪將無故興師與大唐對戰,自然有罪!”
“貴我兩國本就敵對,聽命于君上,相互對戰,本就是應有之義!”
李嘉隨口說道,這才回首而看,瞧見了兩人,心中頗為好奇。
劉光義與曹彬二人,他還沒見到。
兩人雖然都是膀大腰圓,但左邊一人卻是面方而耳大,額頭寬廣,胡須修長,宛若關公一般,雄偉壯觀。
右邊一人,則為額闊頂平,唇方口正,胡須更休整一些,鼻梁高挺,雙目有神,更顯得儒雅一些。
想著二人中,唯有曹彬有字,又是將門出身,那么右邊的定然是曹彬了。
“陛下所言甚是!”
兩人齊聲拜下。
“兩位將軍被俘,可知緣由?”李嘉再次問道。
“潘將軍雄武不凡,用兵如神,我等只能敗退!”
兩人目光對視,這還用說嗎?肯定是打不過才被俘的。
“謬矣!”李嘉搖搖頭,說道:“貴軍自入蜀以來,劫掠百姓,欺男霸女,仿若契丹人打草谷一般,百姓自然厭之,民心不附,雖可占之,但卻不可守之!”
隨后,李嘉又頗為得意地說道:“我天兵去金陵,數日而下,何哉?不外乎江南李氏暴政迭出,民心不附,又黨爭不斷,所以旬月就定了數十州,吳越也只能俯首稱臣,歲歲納貢。”
“所以,這天下,民心就是天意,天意就是思唐,大唐之社稷,依舊未端,如后漢之再興,已經不遠了!”
“罪臣慚愧,不知天意!”被這一整套的話下來,兩人又不是傻子,怎么會選擇相信,但這是最好的借口,也是人家光明正大的政治宣揚,只能低頭應下。
至少,他們兩人的能力,沒有被質疑。
一套天意論斷出來,李嘉自己都感覺太好了,絕對能忽悠人,畢竟古人就信這種讖言,推背圖啥的,劉氏的”劉氏應王,為萬日天子““金刀之刈”,唐朝幾百年,造反的劉氏數不勝數。
所以,天意論會忽悠,并且,還具有可信度。
不然,請你解釋一下神武元年怎么突然就下了兩國,今年怎么又下了江南、蜀國,這不是天意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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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讓你們轉刀中原,怕是也難,這樣吧,我大唐不養廢物,正好騎兵缺乏,更是少有懂得騎兵作戰的,你們就當個教頭吧,衣食無憂!”
“喏!”兩人瞬間滿意了,這是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