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信卻感覺到,自己被忽略了。
堂堂的江寧府留守,不過幾巡酒的功夫,就被人搶了風頭。
直到這,李信才明白,這家伙與自己天然的就具有沖突。
他這個金陵留守,本就是統管軍政大權的,但卻是臨時差遣;而知府,卻是整個江寧府的天然長官,對于休州縣,具有明確的領導權。
也就是說,對于他而言,對于衙門這里,就已經喪失了統管權了。
況且,韓熙載本就是南唐高官,這些舊官們自然更熟悉,而不喜歡自己這個武夫。
冷著臉吃完飯,李信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了。
目送其離去,韓熙載笑道:“這位留守使,終于是想明白了!”
“這又是何意?”有人問道。
“留守一職,本就是權宜之計,如今朝廷未撤其職,主要是念著李留守功勛卓著,又能適當的震懾咱們這些舊臣。”
“其本意,就是統軍與震懾罷了,而州縣民政,還是由我這個文人處理吧!”
韓熙載摸了摸胡須,搖頭說道:“希望李留守能知曉分寸,勿要讓我難做!”
果然,李信終究沒有被這花花世界迷惑住,還是將大印,以及權力轉交給了韓熙載,回到了自己的軍營。
不過,韓熙載也投桃報李,對于李信的公使錢,依舊未曾更改,每月幾百貫錢,江寧府還是負擔得起的。
而就在他知府的位置上還沒坐穩,江寧府就出了一件棘手的事情。
“王巡查怎么說?”韓熙載穿著長袍,撫摸著自己的胡須,眉頭不展。
“他言,這幾人終究是犯了錯,不能夠饒恕,還是得按照規矩來辦!”小吏顫抖地說道。
“果然不能平息?”
“王巡查說不能!”
“你下去吧!”韓熙載磨了磨墨,嘆了口氣,準備親自書寫一番信,寫了數十字突然又甩下筆,坐下,默默無言。
“這個巡查使,果真不可小覷啊!”
原來,王寧剛來江寧府,他倒是不曾閑著,幾日的功夫,自然差不多哪里,又人生地不熟,自然是一無所獲。
如此,他就覺得,自己不能亂來,先從貪墨最嚴重,且顯眼的地方來。
而最顯眼的,莫過于錢糧了。
轉運使司是條大魚,容易翻船,所以,他將目光投向了常平倉。
前面也說了,常平倉是李嘉為了災年提前準備的,所以特地從兩稅中抽取一成,截留下來,充當常平倉。原來,王寧剛來江寧府,他倒是不曾閑著,幾日的功夫,自然差不多哪里,又人生地不熟,自然是一無所獲。
如此,他就覺得,自己不能亂來,先從貪墨最嚴重,且顯眼的地方來。
而最顯眼的,莫過于錢糧了。
轉運使司是條大魚,容易翻船,所以,他將目光投向了常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