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麗軍的訓練不足,必須依靠士氣來取勝,雖然不知道一鼓作氣的話語,但皇甫晟卻經驗豐富。
他不斷地騎著馬,鼓舞著士氣,慢慢地跟隨著軍隊,不斷地吆喝著金銀田地,升官發財,保佑家小那一套。
別說,對于高麗軍而言,這比那些大義簡單明了多了,他們一想到后面就是自己的家門,立馬就士氣十足,本土作戰,就是這般士氣大漲。
兩軍相差不遠,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開始接近。
“放箭——”
將校們也是蠻橫地往前沖,眼見著距離,皇甫晟開始喊道。
隨后,數千支箭,立馬從高麗軍中飛起,直朝著禁軍而來,絡繹不絕,仿佛是箭雨一般。
“哼哼!”皇甫晟騎在馬上,見著這般兇猛的箭雨,不由得撫摸著胡須,心中得意:如此幾下,恐怕對面損失慘重吧,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們高麗的厲害。
“怎么回事?”可是,隨著距離的快速拉近,弓箭手只是射了區區三輪,就停止了,但對面的景象,讓皇甫晟大吃一驚。
只見數千的禁軍,倒下的只有寥寥數百人,而是這些人中,許多只是因傷而不能行走,并非喪命。
而身體健全的禁軍,則毫不遲疑,依舊堅定地邁著步伐,仿佛在走在鼓點一般,一步又一步,對于落下的兵卒,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沉默地向前走動。
此時,無聲勝有聲。
這股氣勢,令人驚悚,害怕。
“唐軍恐怖如斯——”合攏嘴巴,皇甫晟久久不言,他感覺,這股軍隊透露著一股邪乎勁,比契丹人還要可怕。
“禁軍實力,令人震撼!”周奎將這些看在眼里,見到箭雨后動作毫不遲緩的禁軍,不由得贊嘆道。
這比水戰,更有一番熱血沸騰的感覺。
“就這些?”王永言冷笑一聲,對著周奎言語道:“將軍,禁軍人人著甲,些許箭雨雖厲害,但對于咱們而言,只不過被蚊子叮一口罷了,毫無影響!”
“只要咱們咬住他們,這就只是咱們最大的傷亡,剩下的,只是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毫不費力了!”
“嘿,別說,你們禁軍的隨軍學堂,有學問的先生真不少,讓你們都能咬文爵字了!”
周奎哈哈一笑,說道:“我們水師不行,天天待在船上,先生都不愿意來!”
“咱只是學了幾年,天天晚上都要折騰,肚子里只是粘了點墨水,太難了!”
王永言頗為不好意思,他隨口說著,然后目光緊盯著軍陣。
周奎也不廢話,這只是調整一下他緊張的心情罷了,隨機雙目緊緊的盯著焦灼狀態的兩軍。
高麗軍為了保護家小,雖然語氣簡陋,但涌現出了巨大的士氣,保家衛國此時不是一句假話。
但,唐軍根本就毫無畏懼。
是的,沒錯,士氣絕對一支部隊的戰斗力,但士氣總是會消耗的,制式部隊則完全針對他們。
堅固的鎧甲,齊整的步伐,一致的軍袍,鋒利的武器,以及強健的體魄,讓唐軍毫無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