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陳兵心跳驟快,大散關有了準備,怎能奪取?壞事了——
“不急——”郭守文瞥了一眼“趙云龍”,淡淡說了一句:“事情還未清楚,況且,柴嶺關守個幾日還是不成問題的,待派人打探清楚再說,兵事,須謹慎小心。”
“是!”高持久點點頭,說道:“還是您考慮的周全。”
陳兵緩了口氣。
隨即,郭守文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陳兵,問道:“不知趙指揮可識得楊孔目?不知他近來如何了?”
“自然識得!”陳兵心道不好,其孔目定然是團練衙門的人,自己怎么識的。
“其身體康健的很,就不知唐軍入城,境況如何了。”
“哦!”郭守文意味深長地嘆了一聲,隨即說道:“某即將就任,趙指揮隨我來,我要仔細了解一番鳳州的情況。”
“這……”陳兵猶豫了,看了一眼城墻,說道:“我兄弟們還在城下,勞累兩天,能否讓他們進城?”
“再待會吧,我讓人去準備些許吃食。”郭守文不置可否地說道。
陳兵無奈,只能跟從,這次看來真是栽了,沒想到遇到如此精明的人。
到了一處房間,只有兩人相處,床榻上幾本書,一個幾案,一壺茶。
“坐吧!”郭守文關起門,飲了口茶,說道:“我知道你的身份,你也莫要解釋了,鳳州根本就沒姓楊的孔目。”
陳兵剛要言語,就被這番話堵住了嘴,聞聽此言后,一臉的凝重。
“指揮上千人,肯定有勇有謀,而且地位不低,我就問你一句話,誠懇地回答我。”
“也不要僥幸劫持我,你打不過我的。”
郭守文看著他的臉色,微微一笑,這才嚴肅地問道:“鄭王,也就是嗣周王郭宗訓,他還在長沙嗎?”
沉吟片刻,陳兵無奈地吐了口濁氣,說道:“某從流傳至鳳州的邸報上聽聞,在長沙城中,有好一座府邸,唐帝還準備與他說親,娶個宗室之女。”
“呼——”郭守文舒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趙指揮,你若是晚來幾日,某的處境就不同了,恐怕到時候得失陷與鳳州了,我感謝你。”
“哼!”陳兵冷哼一聲,不做言語。
“我知你是唐人,你也知我知你是唐人,但高持久不知,大散關也不知,這就是你我的機會。”
郭守文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意味深長地笑容:“如今大兵壓境,某等的就是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