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是鄆州的?”匪徒們穿著清一色的黑色戎袍,持著刀槍,面目精悍,看樣子就是訓練有素。
衙役們哪里敢抵抗,一股腦地跪下,張老二顫抖地跪下,說道:“大爺饒命,饒命,我等是鄆州征糧的衙役,正準備回城。”
“哼,一群貪官污吏!”為首的匪徒,面目方正,雙目有神,看了一眼哭泣的婦女,然后插下一面旗幟,問道:“可識得這是什么字?”
“替天行道——”張老二用哭腔說道。
“咱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貪官污吏,欺男霸女,橫行無忌,毀了不知多少良善之家,好好的鄆州,都是你們毀掉的。”
男人憤憤不平地說道,說著抽出刀子,準備來個一刀斃命。
“大爺饒命,我們是奉命征糧,這是軍糧啊,并不關我們的事。”
張老二褲襠一濕,頭身分利,瞬間就沒了聲響。
很快,其余的衙役們也一一身亡,只有那喘氣的丁壯們。
這些人何曾見過這般血腥的場面,許多人低著頭,屎尿失禁,涕泗橫流,求饒聲不絕于耳。
“息聲——”男人大喊一句,眾人立馬就停了下來。
望著一群渴望求生的百姓,男人這才說道:“某是梁山泊的義軍,替天行道,如今官府貪婪無底,民不聊生,所以咱們就救助百姓,你們回去吧——”
“真的?”丁壯們大喜過望,滿臉的不可置信。
“快些回去,這些騾子糧食也拿回來,咱們是義軍,就是為了幫咱們百姓的,打官府的。”
“多謝大王,多謝大王……”
眾人喜極而泣,連忙跪拜,這才帶著女人東西,回去村落。
“今個兒是第幾遭了?”男人嘆了口氣,又訓斥道:“你們快把官道收拾一番,下撥人快到了,別耽誤了功夫。”
“都頭,這是第五遭了。”一個大漢說道。
“鄆州城總共才三十多衙役,就算算是白役,也才兩百多人,這要是持續幾天,恐怕鄆州衙役都得殺光了。”
男人笑道。
“是咧!”一旁的大漢也喜上眉梢,說道:“沒了這群衙役,鄆州就像是沒有眼睛,爪牙,只能干瞪眼,啥也干不成,尤其是征不了軍糧。”
“沒錯,只有軍糧不到,兗州的宋軍就持久不了。”
大漢點點頭,說道:“可惜,咱們待在梁山泊快兩年了,憋屈了這么久,不知還要幾日才能真正的建功立業,打上一仗。”
其他的大漢們也紛紛點頭,作為禁軍的一份子,來到梁山泊當水賊,潛伏了這么久,終于能大顯身手立功,只是可惜都是一些皮毛小事,真正的大仗卻也難得。
鄆州城,此時大門緊閉,鄆州知州哭喪著臉,三日功夫,州衙不僅沒征到糧食,反而大半的衙役都沒回來,整個城池都控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