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劉光義尷尬地笑了笑,他一介武人,也沒掩飾什么,笑道:“我是來看看你,順道來說點事。”
“什么事?”曹彬眉頭一皺,警惕起來。
“這不是王全斌嗎!”劉光義說道:“其在漢中歸降后,也與咱們一般來到長沙,只是沒去訓練騎兵,去了步兵哪里,組建了一只與禁軍一模一樣的軍隊,約莫五千人,然后就讓唐軍與他們打,也有一兩年了。”
“最近大戰,他才沒隱瞞,直接與我說了,說是已經成了都指揮使,加提督銜,直接指揮這五千人,散階是從五品的游騎將軍。”
“哦?”曹彬驚奇道:“他堂堂一個部署,竟然成了都指揮使了?也不嫌丟人?”
數萬人的部署,成了以往手下的都指揮使,著實令人驚詫。
提督他知道,御營以萬人為一營,以提督為主,另有兩個副提督輔佐,每營又分前、后、左、右四軍,每軍為都指揮使。
說白了,就是讓王全斌享受提督待遇,但實際上只有一半兵馬,也算是某種程度的約束吧。
話是這樣說,但曹彬卻心中極為羨慕,有了提督銜,就代表著后面會加官進爵,湊五千人就是真正的提督了。
整個唐國,提督、總兵之上,就是五軍都督府的五大都督了,都是獨當一面的大人物,最次的都是伯爵。
“你羨慕了是吧!”劉光義看著他的臉色,說道:“我也羨慕,他可以領兵作戰,獲立功勛,加官進爵,而咱們只能待在家中,坐視這南北大戰。”
“沒有!”曹彬嘴硬道。
“你來我這,不會是勸我歸順吧!”
曹彬一臉懷疑道。
“沒錯!”劉光義不再掩飾,反而大大方方地應下,大聲道:“如今大戰在即,唐國兵馬不多,所以準備啟用一些被俘的宋兵,這幾年來,還有兩萬余人,所以唐人與我說,會與王全斌一般,成為指揮使,加提督銜,散階為正六品的昭武校尉。”
“這可是獨掌五千兵馬——”
曹彬被劉光義的狂熱嚇了一跳,他無奈道:“劉兄,你為何如何這般,與往日大為不同了。”
“不同?這也是無奈地選擇啊!”
劉光義起身,看著曹彬的神色,沉聲道:“這些年,那些曾經的下屬托人帶信,他們不是在開荒種田,就是砍樹修路,雖然吃喝不愁,但渾身的筋骨早就散了。”
“去年才停下,開始恢復訓練,想來早就安排,他們不斷地勸說我歸降,哪怕我是鐵石心腸,也該動搖了。”
“況且,到了如今,你還不明白,唐國大勢已成,就算禁軍再厲害,但錢糧一斷,其甚至能陣前倒戈。”
“宋國內外交困,你還在等什么?過一段時間,天下一統了,仍舊以俘虜的身份過活?”
“按理來說,你身份特殊,也比我更早歸順才是?”
“哎!”曹彬聽到這番勸說的話,又想著如今的形勢,他不得不承認,宋國,著實已經山窮水盡了。
“咱們是時候棄暗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