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孟昶,也死去了數年,聽聞當年艷蓋成都的花蕊夫人,都已經成了皇帝的情人。
時間過去的真是太快了。
“話說,我在西川待了兩三年了,也該挪挪窩了,去西北好?還是去東北?”
琢磨了一番,不一會兒,他就來到了府衙。
“張知府!”拱了拱手,高彥儔好奇道:“大理國在這寒冬臘月的,無故的朝貢作甚?”
“我也不知!”張知府五十來歲,在西川養老頗為舒適,今次遇到這件事,也感覺頗為麻煩。
“聽聞,在夏日,郭將軍拿下來吐蕃本部,怕不是威名震懾了大理,后者不安吧!”
要知道,大理可是當了一百多年的吐蕃屬國,受到他的影響是非常大的。
“很有可能!”
想到這里,高彥儔眼前一亮,他急忙道:“從高原而下,在西川而出,兩面夾擊,大理國定然不保。”
“邊患上百年的西南,也將重現安穩。”
“這豈不是捅了馬蜂窩嗎?”張知府連忙擺手,一副吃不消地模樣:“即使在盛唐時,也連敗數次,前前前后后死了數十萬人,比對戰吐蕃還要殘酷,還是罷了。”
“擅起邊釁,著實不該!”
從唐太宗,到唐玄宗之前,無論是西南,亦或者東北,基本上都是以羈糜為主,戰爭為輔。
因為這兩個地方,一個崇山峻嶺,一個寒冷刺骨,都不是絕佳的用兵之地。
結果到了唐玄宗時期,國力大盛,邊疆狼煙四起,將領們熱衷于開疆拓土,賺取功勛,國力大為消耗。
別的不提,光是南詔國,楊國忠一人,就送掉了十幾萬精銳,整個西南的邊軍,全部虧空。
所以,大理國這樣比嶺南還要不如的煙瘴之地,統治的成本太大了。
“嗯!”面對這樣的話語,高彥儔難得地點頭贊同。
對于武人來說,建功立業乃是他們的本性。
但是送死,就沒人想去了。
有鑒于大理國之前的戰績,就連高彥儔,也喪失了信心。
很快,大理使臣就來到了府衙,見到了這兩位西川的重要人物。
其言語道:“外臣見過張知府、高將軍。”
“哦?你倒是個打聽了不少的消息。”
高彥儔稱奇道,隨即直接問道:“還有兩個多月才是元旦日,貴使三五年才朝貢一次,去年已來,今年為何還來,而且還是那么早?”
早?不早了。
像是大理這樣,起碼得提前大半年出發,春出秋至,才算是正常,如今這個月份來,就很奇怪了。
使臣忙不迭地說道:“回稟將軍,去年吾國國主崩殂,太子即位,又恰逢邊疆叛亂,幾個月前才堪堪平息,所以來的有些遲了。”
“貴前國主,段諱思聰崩殂了?”
高彥儔驚詫道,才三十多歲,那么就死了。
“如今貴國主名諱?”
“上段,下諱素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