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沒有掛的當時來說,這結果自然是慘不忍睹的,不過就算是這樣他還是堅持了四年。
從初中,到高一,每天至少一副素描無論大小,從來都沒有間斷。
他成功地步入了初學者的階段。
但哪怕僅僅只是步入了初學者的門檻,這微小的進步也足夠令他感覺到自豪,足夠令他感覺到開心。
后來···
“唉。”回憶中的李唯難免的嘆了口氣。
這個國內家里面對于孩子的管理,偏向于‘掌控’,作為孩子來說,‘**’這種東西是根本不存在的。
手機可以隨便去翻閱,甚至有的時候跟朋友聊著聊著,對話框的另一邊就變成了xxx家長。
這種保護與教育心理,活到現在了的李唯是明白的,少許理解的,但是對于當時的他來說,這樣的行為確實是一個悲劇與噩夢的根源。
整支抽屜都被抽了出來,里面儲存了四年,每天至少一副的素描練習全部都被傾斜倒出,或撕碎或用腳瘋狂的去跺、去踩。
腳印與破碎的紙張,成為了他眼前唯一定格的畫面。
當時心碎的感覺,現在也能夠回想起來。
很痛。
仿佛被人拿利器去剜心口一般的痛楚。
腦子一片空白,但意外的,沒有憤怒,沒有恐懼,只是空白。
悲憤交加的感情已經是在他們嚎啕、吶喊一段時間之后的事情了。
而這里的記憶,被分成了兩份。
好似是galgame中的分叉口一般,選擇了AB兩種不同的結局方式。
親身經歷的,是妥協,近似于badend的疑似happyending。
被動觀看著的,是反抗,如果沒有系統的話,完全可以想象這就是傳統意義上的bd,但是如果從本人意愿的角度出發,興許是個hd。
不過無論社會意義上的結果是如何,第二種抉擇依舊是他羨慕且欽佩的。
如果沒有系統,興許他會開始考慮一邊打工一邊上學,興許會考慮這撿起老本行,四處借錢打探商機,似乎會鎖定今年的比特幣,似乎會疾病亂求醫,拿上輩子的經濟學、金融學理論與記憶力在這個平行世界上賭一把。
梭哈,不成功便成仁。
這樣的做法是建立在他的追夢本身就是搜哈的基礎上。
不過現實是在有了系統的前提下,他的追夢有了保障,他希望可以單純的靠著自己用漫畫家這一夢想來賺錢,而不是賭上自己eco白癡了(bachelor)的學位與finance麻絲撻(master)的‘榮耀’,靠著上輩子三腳貓的記憶力去股市上梭哈。
在沒有較為精準的模型、信息與內部消息的時候,想要在股市上揚名立萬,除了天降大運的歐皇、就是重生后記憶力超強的掛壁。
這兩者,李唯都不兼備,甚至于這個不靠譜的平行世界,有的東西是一樣的,而某些東西卻是不一樣的。
這就更加增大了靠著記憶力去賭一把的難度了,萬一就輸光了呢?
還真得下海干活不成哦?
目前而言,李唯發現這個世界上藝術的地位沒有上輩子那么低。
從微博上就可以很明顯的看得出來。
曾經的微博是xx明星打個噴嚏就可以上熱搜,無論國家大事,無論事實需要,明星必定是TOP。而現在的熱搜雖然也有著明星,但是占據大部分熱搜的卻是諸如,是國足贏了、xx鋼琴藝術家鋼琴演奏會、xx華夏書法大師新作品、藝術大師xx慈善機構救助明細等等這樣的信息。
藝術從所謂的顏值、鮮肉、花瓶,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傳承’與‘經典’,而相應的在法律上也與他上輩子所了解的有區別。
無論是版權上,還是社會地位上,‘非物質文化遺產’與‘物質文化遺產’的重視度遠不被限制于電視頻道里的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