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萍萍已經離京,并不知道他為什么,跟五竹一樣不告而別。
走了也好!
京都沒有誰,再節制自己,冷彬倒是樂得灑脫。
當即,沒了桎梏,當然也是直奔醉仙居。
此刻!
范閑的那一首《登高》,已經被靖王世子,送進了花魁的花船之內。
至于人家接不接客,就看這位花魁,看得上還是看不上,這首詩,或者作詩的人。
詩,前世詩圣出品,絕非凡品。
作詩的人,想必也已經知道,京都五大家族之戶部侍郎范府公子。
雖然是私生子,那也是名聲在外。
所以!
這花魁,沒有不接客的道理。
“冷叔,你不是說不來的嗎?早知道你要來,我就不多此一舉了。”
冷彬姍姍來遲,倒是讓范閑有些意外,同樣也是一陣鄙夷。
屁股上那一腳,還隱隱作痛。都說不來的,你不還是來了嗎!
“都安排好了?”
冷彬掃了一眼,旁邊的靖王世子李成弘,并不在意他知道了又如何。
在計劃之中,范閑他們,也沒打算瞞著李成弘。
這也是模棱兩可的站隊表現,若即若離,給人一種再努把力,就能收服的那種錯覺。
“司理理姑娘的花船動了!”有人驚呼道。
果然!
一首登高,一個范家公子身份,卻是讓從不接客留宿的花魁司理理,動了花船,要出閣了。
頓時!
流金河兩岸,瞬間熱鬧喧嘩起來,實在是司理理的出閣,太讓人激動了。
同時,大家也是在想著,到底是哪一位金主,竟然能打動司理理姑娘,出閣接客。
“烏金梅花,司理理!”
跟翻牌子一樣,司理理出閣,盈盈一禮之間,順勢交出了自己的出閣花牌。
只不過,在起身抬頭,看到冷彬的剎那,這位司理理花魁,臉色顯然一變。
一閃即沒,掩飾的非常好,但逃不出冷彬的法眼。
之前,跟這個花魁認識?
冷彬一時想不起來,真要是對方認識自己,而自己卻不識對方,太被動了。
果然,廉價沒好貨!
通過系統植入的身份,僅僅花費了冷彬五十點源能,是最為直接粗暴的植入,根本不帶有關這個身份的,任何記憶。
這一身份,跟一些什么人,什么組織有瓜葛,也是不得而知。
還是身上沒錢惹的貨。
如果冷彬身上的源能充足,大價格植入一個身份,基本就是可以隨冷彬的意愿而為。
高級植入,冷彬說自己是誰,就是誰,絕不帶一點虛的。
可惜,沒錢!
司理理不動聲色,冷彬當然也是不動聲色,免得打草驚蛇。
對方是敵是友,還未可知。
按道理,原著中,司理理可是北齊奸細,冷彬的身份又是南人,還是監察院的暗子。
這樣一推敲,八成跟這個司理理,是敵非友。
“搞定了?”
差不多等了半個小時后,得到里面的暗號,冷彬推門進去。
發現司理理已經被范閑迷暈,卻是不知道該怎么處置這個女人,左右為難。
初哥就是初哥,關鍵時刻不知所措。
“你去忙你的事情,我幫你偽裝一下現場!”
“那就有勞冷叔了!”
范閑也是順勢,將女人交給冷彬,但是臨出門時,卻是回過頭來調侃道:
“冷叔,其實也別偽裝了!您要是有心,直接把她給辦了?放心,嫖資我已經付過了!”
給辦了?
其實這個時候的司理理,還是有意識的。
一聽到范閑叔侄的對話,心脯可謂是起伏不定。
萬一,他真要想把自己給辦了,還裝不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