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她明天一早落地,我會派人過去接她的。”
點了點頭,朱滔起身,往二樓走去。
高約翰讓傭人過去幫朱滔拉窗簾,自己則轉身出了客廳,他現在還睡不了,作為朱滔的心腹,很多事都要他經手,他還有得忙呢!
費南將車停在了朱滔家的路口,熄了火。
背起箭袋,拿上獵弓,他前后看了看,確認無人后,便下了車。
朱滔的別墅比姚先生的洋房還要大些,足有四層樓。
一樓的很多燈都亮著,外面有打手執勤,負責安保,二樓以上的燈都滅著,而且還拉著窗簾。
根據地圖指示,費南很快確定了朱滔的位置所在,他此刻正處于二樓東南角的臥室之中,顯然是已經休息了。
目測了下距離,外墻到別墅的距離差不多有五十米的樣子,還是在獵弓的射程之內的。
瞅準了外墻邊正對著朱滔臥室窗外的一顆銀杏樹,費南手腳并用,爬了上去。
扶著樹干,站在樹梢上,晚風吹過時,會有小幅的晃動,有些站立不穩。
適應了一會兒節奏,費南在樹梢站穩,從箭袋中摸出那根加工好過箭,搭在了弓上。
深吸一口氣,費南舉弓拉滿,箭頭幾乎要觸及了他的手指。
樹梢輕輕晃動著,他卻像是腳下生了根,穩穩的站在樹梢上。
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那扇窗戶,和窗后的目標。
箭鋒在月光下閃過一絲銳芒,費南忽然松手,月夜下,一道黑影一閃而過!
繃!
嘩啦!
弓弦響動,朱滔的臥室窗戶玻璃應聲而碎!
哆!
朱滔被玻璃碎裂聲驚醒,睜開眼來,卻看到了一支黑色的箭桿釘在了他的床頭,幾乎要貫穿進去,箭尾還在“嗡嗡”的顫動著!
“啊!!”
他大吼一聲,嚇得魂飛魄散。
嘭!
臥室門被推開,幾個打手舉著槍沖了進來。
高約翰緊跟著進來,打開了燈,就看到了朱滔床頭的那根箭。
面色驚變,他趕忙上前撲在了朱滔的身上,一邊沖打手大吼:“快保護老板!”
打手們聞言忙站在床邊,用肉身掩護,高約翰趁機將朱滔從床上拽了下來。
朱滔驚出了一身冷汗,一直到被高約翰拉出了臥室,才緩過神來。
樓下的打手們已經沖出了別墅外,將屋內屋外的燈全部打開,照得通亮,卻沒有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老板你怎么樣?沒事吧?”
高約翰關切詢問。
朱滔冷哼了聲,坐起身來,面沉如鐵。
半個小時后,坐在客廳的朱滔板著臉,聽著打手們匯報。
“值班的弟兄一直看守著大門,沒有發現有人闖入……”
朱滔沒有說話,他面前的茶幾上放著一根黑色的碳箭,和一張從箭身上取下的紙條。
箭頭是開過刃的,在燈光下閃著嗜血的鋒芒。
紙條是用寬膠帶粘在箭桿上的,上面只寫了八個字。
以牙還牙,以眼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