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張海捕文書的材質為真。”仔細檢查過通緝令的材質之后,兩個師弟對田致遠道:“上邊的筆鋒墨跡為真、就連浩海郡的官印、印泥都是真的。”
聽見謀士院三人得出的結論,再看看得意洋洋的古千言,男子臉上的血色盡褪。
他失態的大聲叫喊起來:“這不可能,我們不是古家逃奴——他,一定是他在從中搞鬼,這張海捕文書是假的,它絕對是假的。”
田致遠不悅的瞪著他:“哦,你是在質疑本仲裁與古千言私下勾結,故意指鹿為馬陷害你?”
孟冥修結結巴巴道:“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諸位前輩明鑒,我的家世清清白白,絕對不是古家逃奴。那張海捕文書必然有假,還請諸位再檢查一遍。”
“不用檢查了,”田致遠揮手打斷道,“再查幾遍它也是真的,不會因為你的想法而變成假的。孟冥修,我問你,除了你的路引憑條,還有沒有別的證據,能證明你不是古家逃奴?”
“哈哈哈哈,果然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孟冥修突然瘋狂大笑起來,他雙眼內盡是瘋狂絕望的情緒,“說什么秉公執法,實際上是蛇鼠一窩。”
背著紫衫木弓的年輕人,突然厲聲喝道:“孟冥修,注意你的言辭。謀士院弟子,不是你能夠隨意出言侮辱的。田師兄是謀士院七席,將來注定要進入郡師院從,遲早會主政一方。”
“昏官,哈哈哈,像他這樣的人,注定要當昏官。”孟冥修神情癲狂,只差當場吐血。
田致遠完全無視孟冥修的辱罵,風輕云淡的繼續道:“你鬧夠了沒有?我問你,你還有沒有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據。”
“證據有屁用?碰上你們這種昏官,證據有屁用!”孟冥修折騰了半天,反倒是把自己的氣力消耗的一干二凈。
孟秦氏眼淚嘩嘩流個不停,卻始終勸不動歇斯底里的丈夫。
只得任由他翻來覆去的罵田致遠昏庸無能。
“夠了,我實在聽不下去了——”古千言突然指著孟冥修大喝道,“把他帶下去,給我狠狠掌嘴!”
話音未落,幾個如狼似虎的私兵沖上來,七手八腳的把夫妻倆拖下去。
有個眼冒綠光的古家私兵,指著孟秦氏道:“公子,這個與人私奔的賤婢該怎樣處置?”
古千言望了他一眼,不甚在意道:“區區一個賤婢,晚上賞給你們了。”
“多謝公子。”一群古家私兵同時嘿嘿大笑起來。
聽說了自己的遭遇,孟秦氏發出泣血哀鳴:“夫君救我,夫君救我——”
另一邊的孟冥修生息全無——他已經被人連連掌嘴,打得滿口鮮血,此刻顯然是昏過去了。
“都怪古家馭下不嚴,才讓幾位看了笑話。”古千言拱手對三人致歉。
“哼——”
田致遠只是冷笑一聲,轉身就欲離去。
古千言完全不在意對方的冷漠,他沖手下揮手道:“繼續檢查,下一個。”
見輪到自己,鐘緯讓車夫趕緊驅馬向前。
“你們這是去哪里啊?”守關的士兵上下打量了鐘緯一陣,他將馬車簾掀起朝里觀望,“車上還有什么人?”
鐘緯的回答,與孟冥修并無太大區別,都是前往水間郡秀士院。
聽見鐘緯的回到,前邊的田致遠突然放緩腳步,正準備回小屋休息的古千言也轉過身來。
他看了看鐘緯,臉上并無任何表情。
再看看車廂內潛龍行商打扮的卓緲緲,古千言把臉一沉,指著鐘緯大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敢在我眼前裝神弄鬼,殊不知本公子慧眼如炬,一眼就能看破你們的偽裝。”
“來人啊,把這兩個古家逃奴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