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藏在黑袍之下的黑寡婦才踏進門便說了這么一句話,將十三娘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只覺得聲音聽著有些耳熟,倒是其他三個伙計頓時如臨大敵。
“你……你是什么人?你聽見了什么。”
拎著一把沉重剔骨刀,瘦猴兒單薄的身子卻將那把剔骨刀握在手里穩穩當當,那剔骨刀怎么著也重至少二三十斤,乃是上好材質所鑄,于昏黃燈光之下散發著幽幽寒光,如此重量,拿著刀的手卻抖都不曾抖一下,光是這份力氣都讓黑寡婦為之有些詫異。
“好刀,這樣一把刀若是只用來剔骨那就未免太可惜了,要將這把刀拿的如此穩當地步,怕是沒少下功夫。”
“你倒是知道的挺清楚。”
十三娘原本還有些遲疑,只是當聽見這句話之后便立馬知道了黑袍之下那人的身份,往來風滿樓的人無數,但畢竟不會什么人都去關注一個實在不怎么起眼的店里伙計,除非那人原本就知道這風滿樓里不少事情,普天之下,能知道這種事情的除了三妹又還能有別人?
三個店里伙計正驚訝于這黑袍人居然還敢如此不識趣踏進風滿樓時候,十三娘這句話讓三個伙計摸不著頭腦,那老鼠臉賬房先生當即道:“大姐,你認識這人?”
十三娘道:“我自家的妹妹你們說我認不認識?還等什么?還不趕緊好心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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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三人先是瞪大眼睛面面相覷,隨后幾乎同一時間眉開眼笑恨不能拿出自己活了那么多年總共的殷勤去招待這位,黑寡婦倒并未多說什么,只是笑笑,揮揮手,但見風滿樓兩扇大門輕飄飄關上,但是這份將內力控制的如此爐火純青手段,都當得三個伙計嘆為觀止。
風滿樓靜謐,酒菜很快上好,黑袍這才取下,露出一張妖異絕美臉蛋,光是這張臉,便已經勝過風情萬種的十三娘一頭。
看著三個站在一旁畢恭畢敬的伙計.黑寡婦道:“怎的你們不坐?還是說你們見我這個外人前來叨擾二不愿意坐?”
三個店里伙計訕訕一笑,只等作為大姐的十三娘開口,畢竟面前這人身份可不是自己小小三個伙計可以隨意上前坐而論事。
但十三娘就是裝作渾然未覺,讓三個伙計好不尷尬,見狀,黑寡婦只得再度道:“你三人是我姐姐一手帶出來,說的直接一點,便就是我們自家的人,既然是我們自家人,那就沒什么好客氣的,趕緊坐下來吧,對了,我剛才聽你們說樓上那個家伙,樓上還有何人?”
一句話將話匣子打開,在黑寡婦示意之下喝了幾杯酒的老鼠臉賬房先生便如同一腔苦水終于找到了傾述對象一般,將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所有事情說了個清清楚楚,這其中自是少不得張鳳府的事情,只是在提起羅剎令三字時候,為防隔墻有耳,老鼠臉便故意壓低了聲音。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身懷羅剎令的家伙被姐姐送去九重天之后又被曹蠻送進了修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