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修羅道,便又要潛入修羅道,這消息告訴黑寡婦時候一同列坐吃飯的幾人都頓時全然沒了吃飯的心思,連薔薇亦是認為張鳳府有些操之過急。
薔薇放下碗筷,放下那一桌子的珍饈美味撇嘴道:“你才來修羅道多久,先是趕走了花如玉,現在又要打楚江王的主意,莫非你還真想將修羅道捅出來一個大窟窿不成?”
張鳳府并未吃多少東西,即便眼下與黑寡婦初次會面時候天王府專門為此張羅了一桌好酒好菜,更有不少菜式是按照中原習俗所做,張鳳府不難看出是黑寡婦特意用了心思,飯桌之上有六人,除去黑寡婦與薔薇之外,便是自己與葉白荷,余下兩人是不久之前才被罵的狗血淋頭的天王府黑寡婦麾下兩大得力助手。
張鳳府心里尋思這些應當便是天王府最核心的人員,比起大樂坊來說,這二重天顯得倒是的確冷清許多,想必黑寡婦這看似風光無限的天王,其實過的也并沒有想像那般容易,看似曹蠻最弱,不過曹蠻卻勝在最會招攬人心。
說到底,整體實力最弱的還是二重天,雖說有自己與葉白荷加入,卻也是杯水車薪,倘若單單只是這么一些人想要于九重天之中異軍突起,無異于癡人說夢,說句不好聽的,九重天的人一人吐一口唾沫都足夠淹死自己幾人,那黑寡婦又哪里來的勇氣敢反出九重天?
懷里揣著一番心思,張鳳府笑問:“而今我們既同為一條船上的人,天王都有心將九重天捅出一個窟窿,作為天王的人,如何就不能將修羅道捅出一個窟窿對不對?還有,我很好奇站在我們這一邊的究竟有哪些人。”
黑寡婦滿臉笑意,一張原本就絕美的臉此時更是別有風情。
“好小子,你是在套我的話?”
張鳳府回之以笑容,訴之以道理:“我只是怕倘若不小心遇見了我們的盟友,而又陰差陽錯發生什么誤會,到時候大打出手傷了和氣,畢竟九重天說大也大,說小也有那么小,指不定哪天就會真發生我說的這種。”
“行了,不必拐彎抹角。”
黑寡婦輕揮衣袖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飲下之后才道:“我知道你這家伙不過只是想套我的話,想衡量我究竟有沒有那個資格跟九重天作對,能告訴你的我自然早晚都會告訴你,不要急于一時,還有,你若真想出其不意,這兩三日的確是最好的機會,楚江王以為江門三鬼得手,定不會懷疑,待殺了楚江王之后再隨我入三重天赴會,就再也沒人能認出你來,也好方便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說了半天還是只說了一個什么都不知道。”
張鳳府見黑寡婦不說,嘴上便絮叨兩句,見狀薔薇正要發作,卻被葉白荷一語打斷。
“也許離葶姐只是不想讓你因為這些事情分了心,那就等我們一起做了該做的事情再說這件事情也不遲。”
張鳳府欲言又止,笑了笑之后便埋頭吃飯不再言它,氣氛怪異至極,李烏拉與劉寶二人興許是知道不久之前才惹怒了自家大姐,不愿再度撞上槍頭,保持緘默一語不發,只時不時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好不滑稽,見不得氣氛如此詭異,薔薇便故意調轉話題,扯到楚江王身上,說了不少關于楚江王的事情,又說到與楚江王同為三重天的另一位高手身上,那高手乃是十二道場第三個道場主,人稱灰鼠,與老鼠一般無二,是一個極度膽小,卻又牙尖嘴利的家伙,也似同老鼠一般,能在任何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現。
薔薇提醒道:“倘若沒有人走漏消息的話,等干掉楚江王與花如玉,你二人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脫身,若是這只狡猾的老鼠知道了消息,在背后伺機偷襲你們,到時候才是最大的麻煩。”
張鳳府道:“可是沒有法子完全避開這只老鼠,你也說了根本不知這只老鼠的老窩在哪里,會出現在哪里,也許打從我們剛剛踏入楚江王的地盤開始便會被這只老鼠注意到,那楚江王一身實力強橫,再加上一只老鼠,我二人對付起來絕非那么容易,好在我們還有兩日時間,只需要趕在第三日三重天赴會之前干掉楚江王就行,只是我聽說那花如玉與天王也算是朋友,卻是不知若是殺了花如玉,天王會不會惱怒?”
黑寡婦道:“有什么可惱怒的,為了九重天的大計,死了一個花如玉又算的了什么?不過就看你二人有沒有把握能做掉他二人還不留下任何尾巴,否則別人一旦順藤摸瓜摸到了我的地盤,就是我也保不了你們。”
“這個卻是誰也保證不了,不過我只知道,欠下的債,早晚都會要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