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到費解處時候,劍客嘴里反復念叨那劍譜上幾個字。
“猛虎掉尾,童子獻書,猛虎掉尾,童子獻書,掉尾之后又怎么能獻呢?”
一旁葉白荷聽的大為惱火,心道怎的會有如此愚笨之人,眼下這兩招雖看似毫無瓜葛,但只要稍微變通一下便能渾然天成,怎的到了這劍客這里偏偏不得要領?
不禁沉聲提醒道:“掉尾之后便劍勢向下,之后化劈為撩,這便是童子獻書。”
誰知劍客竟冷聲道:“我學我的劍,需要你來出言提醒?”
并未看來人是誰,劍客甚至根本就沒抬起過頭,卻出言冷冷呵斥,葉白荷被氣的臉色青一陣紫一陣,即便隔著面具,張鳳府也能想到此時此刻葉白荷定生了拔刀之心,不禁哭笑不得。
忙道:“他也只是好心提醒而已,不必如此大動肝火,依我看這《天絕九劍》雖看似平平,實際上也并非沒有可取之處,就說這招猛虎掉尾,童子獻書兩招,乃是先將自己置于死地而后生,故此劍譜取名為天絕,這樣的劍,已經很少有人會去練了,畢竟只聽說人學劍是想活,還沒聽人說過學劍是為了一個死。”
“終于來了個有點見識的。”
劍客面色稍微有所緩和,又沉聲道:“沒想到是你們來找我。”
張鳳府好奇:“你知道我們是誰?”
劍客道:“我耳朵不聾,自然是聽得出你們說話聲音的。”
他終于合上了那本孜孜不倦的《天絕九劍》。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的話就直說。”
“就你這破地方也能稱的上是三寶殿?”
葉白荷大抵是實在見不慣這劍客高高在上的態度,出言相譏,眼見再這么說下去保不齊二人就會大動肝火,張鳳府連忙道:“還真被你說中了,的確是有事才來找你。”
劍客道:“如果是又要請我喝酒那就算了,別說我現在看劍譜沒空,就是有空我也不會去,因為我說了等我有酒的時候請你喝酒。”
張鳳府道:“還真不是喝酒,我們向你打聽一個人。”
劍客道:“打聽誰?”
張鳳府道:“打聽一個瘸子和一個駝背老人。”
劍客遲疑,隨后閉上眼睛仔細在腦海里面搜索這兩個人,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不好意思,我不認識這樣的兩個人,而且我的事情你們多多少少也應該聽過,修羅道的人多,但像我這樣被一個青樓女子趕到修羅道的男人,絕對只有一個,沒有人選擇跟我這樣的人交朋友,更不會有人蠢到向我打聽人。”
張鳳府道:“來修羅道的人千奇百怪,什么樣的人都有,被一個女子逼的來了修羅道算不得什么,最起碼沒得選擇,因為某些事情而不得不來隨時會丟了性命的修羅道才讓人為難,而且我們早就已經是朋友了不是嗎?跟朋友打聽一個人,我覺得這并不稀奇。”
“朋友。”
年輕劍客嘴里輕聲呢喃這分量極重的二字,隨后道:“做我朋友可是很丟臉的。”
張鳳府道:“我帶著面具。”
年輕劍客突然大笑。
“好,我幫你這個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