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玉先從二人中間經過,渾身散發著的腐爛味道并未讓兩個惡鬼皺眉,倒是讓暗處張鳳府屏住了呼吸,這味道實在不太好聞,別的女人身上縈繞著的都是淡淡女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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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唯獨這個女人散發出來的卻是比茅坑里的大糞還臭的味道。張鳳府很相信花如玉之前是一個絕頂美女,若非被野狼打入修羅道也斷然不會如此,不禁隱隱有些為花如玉可悲,試問天下又有什么女人不希望自己比別的女人更美,不希望自己比別的女人更有魅力?
可偏偏花如玉要對自己如此,對自己都如此狠,這也解釋了花如玉之前在秦廣殿的所作所為。
只可惜,這樣一個身世經歷可憐的女人,注定要死在自己刀下。
張鳳府才閃過這個念頭便突然見到花如玉停住了腳步,正疑惑是否自己暴露了什么行蹤時候花如玉突然轉回身對兩個毫無情緒波動的惡鬼道:“那三個家伙還是不肯吃?”
一惡鬼道:“稟大人,沒吃,一口都沒吃過,非但不吃,而且還將我們送去的所有食物跟水打翻。”
花如玉又問道:“那他們也還是一個字都沒說?”
那惡鬼道:“不論怎樣都不肯開口,始終咬定秦廣王已經被他們取了腦袋,大人,恕我直言,江門五鬼一向對楚江王忠心耿耿,應該并不會騙楚江王。”
“我需要你來教?”
花如玉冷笑,那惡鬼自知多嘴,便閉上嘴規矩的不再說話。
“好了,去把天牢門給我打開,我倒要看看這三個家伙究竟這嘴巴有多硬。”
“是。”
兩個惡鬼帶路,原來這通道之中竟還有一處隱藏在陰影中的岔道,若非對此地極為熟悉者,絕對難以發現,本來還發愁如何找到江門三鬼的張鳳府感嘆天助我也,便與葉白荷二人緊隨三人之后去到了那處所謂天牢。
天牢無人把守,事實上張鳳府十分相信這天牢即便無人把守也絕對是安全的,出口是一道鑲嵌在墻壁上的石門,幾乎與山體融為一體,根本難以分辨出來,那石門還有一個小孔,其中一惡鬼身上帶著鑰匙,將鑰匙插入石孔之后那厚重石門才帶著轟隆隆的沉悶之聲緩緩開啟,天牢之內一片昏暗,隱有滴水之聲,也隱隱有老鼠爬行的唧唧聲,散發著一股潮濕混合著霉臭的味道,無燈火,等花如玉進去之后才點燃燈火,天牢之中最中間是一條潮濕道路,兩旁分別是以手臂粗細精鐵打造的牢籠,至于里面關押的人并無多少,因為幾乎都已經成了干尸,三五只渾身濕漉漉的臭老鼠在干尸身上爬來爬去,五六只白色蠕蟲在干尸七竅中進進出出,旁若無人。
花如玉踩著被老鼠蠕蟲踏過無數遍的濕潤通道,一直到了天牢最里面處,那里有三個牢籠,分別關押著三個蓬頭垢面的人,雙手被鐐銬拷住吊在天牢頂部的石壁之上,渾身衣衫襤褸,布滿血污,氣若游絲,仿佛下一刻便會立時咽了氣,三人六條腿又分別以鐐銬拷住鎖在牢籠之上,腳下還擺放著十二三樣殘酷刑具,刑具之上多多少少都帶著還未干涸的血液,幾只下水道的老鼠順著鎖鏈爬上江門三鬼的腿,又被三鬼時不時的抖動大腿嚇的連忙跳下鎖鏈鉆進了黑暗深處。
花如玉先打開了稍長的江門三鬼大鬼的牢門,信手拈來刑具之上一條帶著倒刺的鞭子,冷笑道:“還是不肯說?”
江門大鬼抬了抬眼皮,而今似乎連抬眼皮似乎都需要耗費極大的力氣,苦澀道:“我沒什么可說的。”
啪。
帶著倒刺的鞭子抽打在大鬼身上,立時便出現一條血痕。
“你騙不了我,你故意將帶回來的頭顱一張臉毀去,回來說成是那個殺千刀的王八蛋,可你似乎并不知道我跟那個家伙打過照面,他的頭顱是什么樣子我可是記得清楚得很。”
大鬼忍住后背劇痛咬牙道:“信不信隨你,我沒必要拿我們兩個兄弟的性命來騙你這個臭婆娘,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在楚江王眼里我兄弟五人的分量根本就不及你這個臭婆娘來的重要,恐怕他楚江王早就做好了卸磨殺驢的準備,這天牢早就為我弟兄五人準備好,而今之所以不下手,不過只是因為找不到我兄弟五人背叛他的借口,怕寒了弟兄們的心而已。”
“你才是臭婆娘,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