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殺我?”
燈火通明的酒樓之中某個僻靜房間傳來一陣尖銳嘶笑,此時房中正坐了三個人。
一個著了一身青裙,眉清目秀的女子,一個著了一身朦朧紅色紗裙的中年婦人,雖臉上裹了厚厚一層粉,依舊難以掩蓋歲月在其臉上留下的痕跡。
至于最后一人,是一個相貌丑陋的侏儒,那聲尖銳笑聲便是這侏儒發出,除了毒童子之外,當再無別人。
毒童子并非就是真的童子,只因生下來便患有侏儒癥,長不大,故此四十多歲依舊是少年時候模樣,最多只有芊蕁的一半高,但九重天卻是無人敢小覷了此人。
倘若張鳳府在此,也一定能聽出來毒童子與其旁邊的女人正是之前與玉面郎君飲酒的兩個朋友。
“這是我最近幾年來聽的最好笑的事情,想殺我,先問問他能不能走近我身前三尺之地。”
“本姑娘早就知道你這家伙會是這個反應,不過大意卻不見得是好事,玉面郎君便是死在猝不及防之下,死前都沒弄明白自己是怎么死的,反正話我已經帶到了。”
芊蕁淡然一笑,身為這家酒樓的主人,能占據這么好的地段,又能隨時見到如同對面兩人這樣的大人物,已說明了她也并非等閑之輩。
毒童子一旁中年女子正色道:“小姐這話可當真?”
芊蕁道:“我總犯不著花了這么大的代價,幾乎毀了我的酒樓來跟你們開玩笑對不對?我已探得別人下一個目標就是毒童子,我們雖關系不是多好,可好歹也算是朋友,自然是應該給你們提個醒,從玉面郎君的死就可以看出來動手的人是有備而來,不得不小心提防。”
“我有一個問題。”
毒童子雖是童子相貌,可經歷了幾十年的江湖風雨,心思卻是早已無比縝密。
芊蕁道:“你說。”
毒童子道:“這消息是從哪里得出來的?”
芊蕁道:“先前那人不慎掉進我提前布置好的陷阱,被東南西北四個人困住,眼看就要得手時候缺給他逃了,我便一路尾隨他,一直到了他們所在的洞府才停下來,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小心偷聽到了這個消息,特此前來通知你,信不信都隨你們,我只是想說,你們不是傻子,別人也不會是傻子,既然敢說出來這句話,想必定是做好了萬全準備,倘若不想死,就應該及早做準備,免得落到一個跟玉面郎君一樣的下場。”
中年女子聽罷也覺有理,問道:“只是既然小姐去到了門外,也一定見到了說這話的人是什么樣子,既然他要出手,為何我們不提前出手,神不知鬼不覺解決了他,如此一來,倒是避免了跟黑寡婦正面交鋒,雖說我們不怕她,可她身后的一些人卻不得不掂量掂量。”
芊蕁道:“那就不湊巧了,我還真沒見過他的樣子,若非是我機靈,恐怕我現在都不能夠在這里給你們通風報信了,哪里還顧得上去看看那家伙究竟易容成了什么樣子。”
毒童子尖銳道:“我就在這里,我還真不信有人敢對我怎么樣,想要殺我的人恐怕還沒出生。”
“那倒是。”
芊蕁莞爾一笑。
“誰不知你毒童子渾身是刺,別人拼了命縱使想要同歸于盡也最多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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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可若是對上你,便是自損一萬都未必能傷的了你,既然你要在我這里那你就盡管待著就是,想必那家伙也會很快找上門來,只是丑話我可得說在前頭,打爛了本姑娘的東西還是要照價賠償才行,畢竟本姑娘開個酒樓不是專門為你們打架的,好了,二位請自便。”
出門上樓,未過多久便重聞琴音繚繞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