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驚醒過來,忙向秦昭王請罪,道:“王上,臣失禮,還請王上治罪。”
“罷了。”秦昭王不在意,問道:“能讓你武安君失態,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是千軍萬馬廝殺,你也是從容應對,你從這文書中看出了甚?”
范睢的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著白起,耳朵豎得老高。
“王上,這是廄苑上書穿牛鼻子之事,經過廄苑試用,田牛聽話了,這是一個很好的法子。”白起晃晃手中的文書道。
“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自此以后,田牛就聽話了,不會再象以前那般難以馴服。”秦昭王大為贊賞。
“此法雖然簡單,卻是很好用,真是奇思妙想!”范睢擊節贊嘆。
“王上,臣以為此法不僅可以用來穿牛鼻子,還可以用來穿馬鼻子……”白起的話被秦昭王打斷了。
秦昭王眼前一亮,震憾不已,道:“你是說,此法可以用到戰馬身上?”
“的確如此。”白起重重頷首。
“采!”范睢擊節喝采,道:“自古以來,戰馬速度快,來去如風,便于征戰,可是很難馴服,不好駕馭。要是穿了鼻子的話,一定會很聽話,要它東不敢西,要它南不敢北。”
秦國的前身是陜北高原上的秦部族,馬背上打天下,對戰馬是特別了解,騎馬打仗方便快捷,來去如風,可以打敵人一個措手不及。但是,戰馬也有毛病,那是不太聽話,不好駕馭,因而一個好的馭手舉世難求。
要是采用趙宸的辦法,給戰馬穿鼻子,戰馬不聽話的問題就解決了,戰馬會非常聽話,特別適合征戰天下。
“砰!”秦昭王右拳重重砸在短案上,短案不住顫動,激動不已,道:“要是行此法,我大秦銳士戰力更強,山東列國更難抗衡!”
“的確如此。”白起贊同。
“趙宸,這個神奇的小子,總是能想出一些讓人想不到的好辦法,不錯!很不錯!”秦昭王心情大好,老懷大暢,不惜溢美之詞,大加贊賞,把趙宸夸成了一朵花兒。
“當賞爵三級。”秦昭王很大方的給了三爵。
“菽里得油?真能如此?”范睢看著文書有些驚疑。
“應當不假。”秦昭王笑道:“此油,寡人已命人拿到御膳房整治油條豆漿去了,二位與寡人一起品嘗。”
范睢站起身,道:“王上,菽里得油,匪夷所思,若是真能若此,功德無量啊,不如我們一起去瞧瞧。”
“也對。”秦昭王站起身,欣然同意。
“既然如此,我們何不親自動手整治?”白起提議。
“武安君說得在理。”秦昭王和范睢無異議。
三人來到御膳房,卻給御膳房的人攔住了。
“君子遠庖廚,王上你不能自己做啊。”御膳房的人臉上見汗,這要是讓秦昭王親自動手做吃食,傳出去會被人笑話死的。
“大秦用法家,不信儒家,孔夫子那一套寡人不信。”秦昭王一點也不在乎,道:“再說了,寡人少時在燕國為質,適逢子之之亂,隨從離散,沒有吃食,還不得靠我自己掏鳥窩,扒鼠洞,與鳥獸爭食。照你這么說,寡人都不配為人了?”
“王上,臣不敢。”御膳房的人冷汗涔涔的流出來,不得不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