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聲聲輕響傳入耳中,這讓林修遠仿佛被封閉的五感漸漸回歸。
當林修遠迷茫的開始恢復神智,他不禁開始懷疑,之前自己所經歷的一切到底是黃粱一夢,還是真實發生的事實。
思緒漸漸回歸,遲鈍的大腦終于回歸現實。
努力的動了動手指,麻木的身體知覺開始逐漸恢復。
艱難的仿佛一具生銹的木偶,林修遠花費了很大的力氣與時間才算是重新得到了身體的掌控權。
睜開眼睛,突如其來的光照讓林修遠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見。適應了好久,眼前才算是出現了白色的天花板。他艱難的偏過頭,看向嘀嘀聲響起的方向。發現自己的身旁是一臺記錄著心跳的心電儀,而自己所在的地方,看起來像是醫院的樣子。
“醫院?我還活著?”
還沒等林修遠從恍惚中徹底蘇醒,一個胖大的白人女護士拉開簾子走了進來。用粗壯的涂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粗魯的翻開林修遠的眼皮觀察了一下他的瞳孔,再回頭看了看已經恢復正常的心電圖。
“醫生,這個觸電的白癡活過來了。”
“哈?我以為他死定了。”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看起來像街頭混混多過像醫生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看了看林修遠,又翻看了一下他的醫療檔案,“呦!還是加州大學的高材生呢,不過居然是無業?還剛死了弟弟?”
“這個白癡卷入了一場槍擊案,之前警長還吩咐過,假如他死了就通知他一聲,他要派人來拿這個白癡的入院證明,假如活過來了就把這白癡丟出去,納稅人的錢可不能白白用在整天想著自殺的人身上。”
自殺?他們認為我是自殺?
林修遠努力的想要爭辯,但麻木的舌頭還未讓他恢復說話的能力,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還等什么,讓他出院。門口還等著一長串的病人呢,該死的,整個美國就屬我們診所最忙碌了,這群該死的黃皮猴子每天都有一大群人被東區的黑鬼揍的鼻青臉腫。”
拔掉針管,摘掉呼吸管,林修遠四肢發軟的被胖大的女護士拽了起來,隨便像丟垃圾一樣就丟在了門口的候診椅上。這讓心肺功能尚未恢復的他差點斷氣,仰頭靠了半晌,這才回過氣來,雙手撐著膝蓋顫抖著站起,步履蹣跚的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