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三愿看看公文袋,又看看王麒:“王老板,七叔是說讓我來檢查一下會所在月底之前能不能搬走,和讓我來收那五十萬的違約金。”
“那就辛苦你告訴他。”王麒走到祝三愿的面前,用手摟住祝三愿的肩膀,狀態親熱的攬著他朝門口的方向走去:“我這邊很忙,沒時間搬家,具體的問題,等我抽出時間,當面和七叔說清楚,你怎么過來的?”
“我開車。”祝三愿被王麒攬著肩膀,不由自主的朝著門口方向移動。
“回去替我問候七叔,外面雨大,我就不送你了。”王麒走到門口附近,朝著祝三愿肩膀用力拍了一下,語氣親熱的說道:“慢走。”
說完,王麒就準備轉身回辦公室繼續欣賞賭客為他貢獻財富的畫面。
可是祝三愿腳步朝前邁了一步就停住,轉身看向王麒的背影:“王老板,七叔是讓我帶回五十萬,再讓我看看你什么時候搬走,可是你既沒有給我錢,也沒有要搬走的打算。”
王麒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再度轉過身來面向祝三愿時,眼神陰沉,語帶威脅:“我說了,等我不忙的時候自然會去和他聊聊,怎么,你還想催催我?”
他說完的時候,保鏢和幾個會所的工作人員全都面含深意的站到王麒身后,眼神不善的盯著形單影只的祝三愿。
“也好,不然我回去交不了差。”祝三愿給出了一個讓在場人全都出乎意料的答案。
隨后他右手握拳砸破旁邊的玻璃壁櫥,抓過里面一根球桿,對著王麒的腦袋利落砸下!
“啪!”的一聲,球桿應聲而斷!沒等王麒的慘叫響起,祝三愿已經握著斷掉的球桿,把尖銳的球桿斷茬捅在了王麒旁邊只來得及握拳的保鏢臉上!
斷茬從保鏢的左臉捅進,在右臉顴骨附近鉆了出來,帶起一大塊鮮血淋漓的皮肉!
祝三愿把球桿拔出來的同時,一腿蹬在保鏢的襠部。
任由保鏢捂著臉夾著腿在自己雙腿邊慘叫翻滾,祝三愿握著斷茬處滴著鮮血的球桿,眼睛看著王麒身后的其他人:“不關各位的事,請自便。”
“我x你媽……”一個王麒的手下經過最初的震驚和慌亂后,大著膽子朝祝三愿撲來,祝三愿好整以暇的調轉了一下球桿,握住斷茬處,把粗大的球桿后半部當成棒球棒一樣揮出去,凌厲刁毒的命中對方的下巴!
兩顆牙齒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對方的嘴巴里飛了出來!人也仰面摔倒!
祝三愿跨立在對方的胸口處,旁若無人的用球桿一下一下殘忍的砸著對方的嘴,不時停下來檢查對方是否還有殘存的牙齒,直到再三確定所有牙齒都被他敲了下來,祝三愿才丟掉球桿,直起身,走到旁邊的更衣室里抓起一條毛巾,對著鏡子擦拭著臉上手上沾染到的鮮血,等收拾干凈才走回來,朝手下已經被嚇跑,自己更是嚇到腿軟,跪坐在地的王麒露出個微笑:
“讓王老板久等了,我這個人有個問題,就是容不得別人對我父母不尊重。”
祝三愿說著話,把上身黑色的運動衣拉鏈拉開,從懷里取出一份合同丟到王麒面前:
“王老板,我們再來從法律角度確認一下,催你搬家和收取違約金是不是合理,請一條條念給我聽,謝謝。”
……
斯諾克廳里一片漆黑,被王麒許諾明天買一款新包的女助理花容慘淡,戰戰兢兢的打開手機手電筒立在祝三愿身邊照亮,祝三愿則端坐在鋼琴面前,叼著香煙神色恬淡的彈奏著一首老歌《漂洋過海來看你》。
而更遠一些,王麒正跪在地上一條一條的大聲朗讀著那份租房合約,之前套在羅威納護衛犬脖子上的狗鏈,此時套在王麒脖子上,鏈子的另一端拴在鋼琴的三腳架上。
“有什么事,你先放了王老板再說!不然你出不了這里!”十米之外,虎背熊腰的會所安保主管開口朝著祝三愿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