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徐斯文那老家伙又從我手上拿了五千塊,說是去打聽消息。”七喜一身灰塵的穿過遠處一群正忙碌裝修的工人,走到已經定制好裝修好的酒吧吧臺前,對里面正用手動拉煙器專注制作卷煙的祝三愿說道。
這幾天店鋪裝修,祝三愿懶得過問瑣事,干脆給了七喜一張卡,大小事都讓七喜去料理,而因為徐斯文從手里拿錢的問題,七喜已經是四天內第五次和祝三愿說起。
“給他。”祝三愿等手里的香煙成型,安裝后過濾嘴,遞給七喜,自己也叼了一支,看到七喜還直直盯著自己,祝三愿一笑:“嘗嘗。”
等兩個人都點燃了香煙,祝三愿從吧里拎出兩個小號吞杯,然后把旁邊冰桶里的一支啤酒取出來,倒了兩吞杯:“酒吧自己釀的啤酒,我們的花酒哥按照我給他的工藝配方搞出來的。”
七喜端起酒杯看了看顏色,又湊到鼻前聞了聞:“那老家伙能釀出什么東西,整天就會想辦法從我手里要錢。”
說話間,七喜仰頭把酒一口灌了下去,把酒杯頓在吧臺上,若無其事:“這是啤酒?有些果香味……臥槽!這是啤酒!哈~~~”
七喜大張著嘴,哈著氣,一張臉扭曲的看著祝三愿。
“這東西在精釀啤酒圈里,叫蛇毒啤酒,據說丹麥產的酒精達到了70度,咱們花酒哥的手藝差了點兒,加上供貨商的半成品也一般般,所以這玩意只有五十幾度。”祝三愿夾著香煙,端起酒杯和七喜頓在吧臺上的酒杯碰了一下,自己一口悶了下去,隨后閉上眼睛慢慢回味。
七喜緩了一會兒才好奇的拿起那瓶酒:“酒吧是靠賣酒賺錢吧,這玩意一個人來兩杯就躺著出去,怎么賺錢?再說,這東西是不是應該叫白酒更合適?果香白酒?”
“當然不是只賣這種酒,這就是個樂子。”祝三愿看向七喜:“不然老賣別人的酒,自己什么都沒有,參與感太低了,你覺得呢?”
“不需要我覺得,反正我又不是老板。”七喜靠在吧臺上,看著遠處的裝修工人正忙著拆卸一些材料的包裝,準備安裝,嘴里說道。
“老板!老板!”徐斯文一路小跑沖進酒吧,動作靈敏的如同山中老猿,在各種材料和工具間騰挪輾轉,最終一直跑到吧臺前,微微喘著氣看向祝三愿:“打聽……打聽到了個消息。”
“剛給你五千塊,你就又來要錢?”七喜在旁邊看向徐斯文,臉色不善:“你是不是把老板當成你親爹了?忘了老板手段了吧?”
祝三愿拿起吧臺后的一瓶依云礦泉水遞給徐斯文:“不急,喝口水慢慢說。”
徐斯文看向對自己眼神不善的七喜:“小七兄弟,老哥哥……”
“滾一邊去。”七喜臉色硬冷:“誰是你兄弟。”
徐斯文嘆口氣,握著手里的礦泉水瓶:“我就是知道老板是什么人,才盡心干活,可是現在這社會,沒錢哪有關系,這不是,五千塊花出去,馬上就有消息。”
祝三愿本來低頭已經收拾煙絲,聽到徐斯文的話抬起頭:“什么消息?”
“秦牧,有個叫秦牧的,最早是跟著你家老爺子,杜家的人,后來你父母結婚,他就開始跟著你家老太太做事,也是一把好手來著,后來你家老太太過世,你父親報仇他也出過力,你父母都過世之后,他就安穩混日子,算是金盆洗手,一直到兩年前,兩年前盜墓被抓,判了四年,現在被關在邙山第一監獄里。”徐斯文看著祝三愿,目光爍爍。
祝三愿把鋪開的煙絲繼續收攏:“他知道我父母的墓里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