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知道,這算是你父母的心腹班底,肯定能知道,多半兩位老人的喪事都是他經手操辦的。”徐斯文說道。
七喜在旁邊說道:“他就知道又怎么樣,那家伙在監獄里關了兩年之后,三哥父母的墓才出了事,怎么也不可能是他動的手。”
“我的七少爺哎,這種事哪還需要他動手,你當我的錢都是白花的?我連這兩年他的探監記錄我都請律師去監獄幫忙查過了,東西就是從他這兒漏出去的。”徐斯文語氣肯定的說道:“之前的探監記錄,都是他女兒,后來最近兩次,換成了他小舅子和他親大哥,探監完了之后三天,老板父母的墓就出事了。”
“其他人的消息呢?”祝三愿看向徐斯文:“你不是找到了好幾個嗎?只有他一個?”
徐斯文點點頭:“其他人不缺錢,只有他缺錢。”
“為什么?”祝三愿問道。
“他女兒檢查出了白血病,剛十七歲。”徐斯文自己抓起香煙點燃,狠狠吸了一口,似乎有些傷感:“我知道他會干這種事,因為……我干過。”
七喜在旁邊淡淡說道:“不會進山嗎?盜墓總比刨自己出生入死兄弟的墳心里好受吧?”
“打不動了。”徐斯文沒說話,祝三愿把吧臺后的外套拎起來,說了一句:“走吧,去見見他。”
……
邙山市天海酒店。
正門處橫亙著一條寬大的紅色橫幅,邙山市歷史博物館文物捐贈活動暨頒獎宴會。
博物館的負責人,市文物局領導,省文化廳領導等等見證著這次的文物捐贈活動,來自市電視臺的女主持人此時款款大方的立在臺上,邀請捐贈者代表上臺做最后的講話。
霍天海笑容滿面的走上臺,接過主持人手里的話筒,對著下方所有人侃侃而談。
張圣夫側過臉去,看向身邊的博物館副館長陳柏舟:“博物館是唯恐讓大家聞不到銅臭味嗎?”
“別瞎說。”陳柏舟目視前方,用極低的聲音規勸自己的好友:“銅臭味銅臭味,人家可是真金白銀把文物從海外買回來,捐給博物館的!”
“他就快把他公司商標貼在博物館大門上了。”張圣夫語氣不屑的說道。
陳柏舟無奈的嘆口氣:“你能不能改改你那性子?圓滑一點兒,要不說當年建館選館長,你怎么沒選上呢,人家那是愛國商人,把我們國家流失的文物費錢費力的找回來,二話不說直接捐給博物館,我們是不是要給人家一些回報,他做玉石生意,請館里人站站臺,打打廣告,也是應有之意。”
張圣夫哼了一聲:“我師父活著,早晚被你們氣死。”
“他要活著,選你當館長,全館早餓死了。”陳柏舟說道:“每次說不過我就抬出我家老爺子,你說他一輩子操勞,不還是那樣子?學誰不好,偏偏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