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短兵相接,除實力人數外,其勢至關重要,驚瀾堂弟子見林中一彪人馬突如其來,見其許權快馬殺至,自然驚慌失措,不顧其修為強弱,唯恐躲閃不及,許權借此機搠死一人,便無心戀戰,疾馳而去,畢竟在場眾人手下亡魂皆有二十往上。
陳瑾緊隨其后擲斧亦斬二人,何樂見援兵至,綽斧而上,魏修拈弓搭建,百步穿楊,驚瀾堂子弟腹背受敵皆潰不成軍,只一人腿快得逃,其余皆命喪黃泉。
且說那許權斬一十人敵,那人手下亡魂二十一條,盡皆魂飛魄散,只剩那人自身三魂七魄化作一縷隱隱冥煙融入爍影槍身,如今爍影槍下已有人命十四條,食四十二魂,九十八魄,每食一魂一魄,許權實力便有所增長。
許權緩行至何樂前,下馬作揖行禮曰“何前輩,別來無恙否?”
何樂嗤之以鼻,不言,秦苒忙解圍曰“幸得恩人相救,否則我命休矣,觀我麾下眾人皆有死傷,恐前方埋伏,請諸位與之通往,何如?”
許權然之,見何樂麾下原有十二武徒伴其左右,如今只余三位,何樂卻面不改色心,中暗驚,逐請陳瑾魏修等人上馬,不見趙逸蹤跡,許權呼其名,趙逸才從林中走出,笑曰“完事了?”
許權見其灰頭土臉之態,念其手中并無上古之物,尚無修為,笑曰“趙前輩善用何種兵器?”
趙逸笑曰“我不學無術,才入山為寇,只會些旁門左道,唯有刀刃用之順手。”
許權聞之下馬,手往尸堆探去,拾一柄帶鞘環刀,送置趙逸掌中,此刀為上古時期炎帝麾下武臣所持兵器,名曰破竹,后流落至三國時期武將韓忠之手,流傳至今落入驚瀾堂武徒庫中,趙逸接過刀刃連聲道謝,亦不推脫。
欲與上古之器綁定,輕而易舉,似喂養家禽,只需每日將己身血液供其飲用,至一月即可綁定,后其將與其主形影不離,護其左右,好似忠犬。
趙逸迫不及待劃開掌心,任其血如泉涌,血流至刀鋒,便被破竹所食,許權見尸堆中兵刃盾甲皆無上品,親自開路緩行護鏢前往。
往前十里皆風平浪靜,何樂下令眾人倍道而行,許權亦是快馬加鞭為其開路,一路往鉑地縣疾馳,鉑地縣坐落于荒郊野嶺中,卻并非窮鄉僻壤,此縣依山傍水,風水甚好,居者多為富人,自成一派,距蒼云城五百里遠,若馬不停蹄,二日即可前往。
入夜,人困馬乏,眾人于官道旁生火駐扎,何樂等人至始至終與許權保持百步之距,許權一行人酒足飯飽,娛樂幾時便相繼睡去,二隊人馬皆由一人守夜。
許權夢中無故驚喜,見四周眾人尚在熟睡,守夜者亦不知去向,掣槍起身尋一隱匿處解手,欲歸之時卻好似不由自主般向何樂營中行去。
何樂一行尚在夢鄉,不知許權已至,許權悄無聲息將鏢車開蓋,欲竊視,卻見鏢車內并無金銀珠寶,而是數個人彘。
所謂人彘,顧名思義,彘意為豬也,其人彘便是將活人四肢割去,雙目挖去,藥傷其喉,割其舌,搠聾其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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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剃其毛發,使其聾啞失明,卻留其性命,使其痛不欲生。
許權見這三具人彘皆為男性,毛骨悚然,慌不擇路而走,卻見身后竟有一人。
許權借火光,詳觀那人面相,方才如釋重負,來者為秦苒也,秦苒見鏢車車蓋已掀,忙上前將其蓋上,那三具人彘嘴張甚大,如欲哀嚎呼救,卻發不出絲毫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