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琴本蓬頭垢面,衣衫襤褸,未曾想到其沐浴更衣后竟判若兩人,其貌可稱上品,其身段依舊骨瘦如柴,沈悅忙令趙逸再贈錦袍,再令許權即刻往集市去購齊胭脂水粉。
杏子琴本就唇紅齒白,衣裝打扮齊,倒也能稱傾國傾城,其自小身居窮鄉僻壤中,迄今未曾如此梳妝著裳,自然手足無措。
時值黃昏,許權一行至連云樁,見院內已設宴席酒菜,又見何樂強顏歡笑,許權欠身行禮,二人見禮畢,逐請眾人入座,何樂見沈悅年少,問曰“不知他為何人?”
許權含糊其辭曰“在下劣弟,望何兄多多關照。”
何樂再觀杏子琴錦衣玉衫,金飾銀簪,問曰“這又是何人?”
許權依沈悅之意,答曰“在下賤內。”
秦苒聞之,愕然望向許權,一言不發,何樂見之,忽感如釋重負,笑曰“哈,不錯,不錯。”
席間,何樂只教三人與之陪酒,自不言獨飲至醉,期間與許權交談,不乏明褒暗貶之意,冷嘲熱諷許權出身寒微,在城中亦無權勢,怎可娶得如此佳人?沈悅在旁,亦是沉默寡言。
酒過三巡,陳瑾魏修趙逸等人皆無喜意,許權只強顏歡笑,何樂卻酩酊大醉,秦苒在旁勸誡不住,只得任由其口若懸河,許權見此,忽笑曰“飲酒不足以取樂,待我請上一人,為何前輩助興。”
陳瑾趙逸聞之起身,從門外馬車中攜來一人,那人遍體鱗傷,被其五花大綁,陳瑾趙逸將其解縛,其立馬哭喊曰“小,小弟與諸位素無冤仇,各位大爺何故如此啊?”
魏修聞之起身,兇神惡煞曰“呔!汝等休要胡辯,當天劫連云樁鏢車之事,汝是否參與其中?”
那人聞之,聲淚俱下,喊曰“我,我實不知啊!當天堂主令我隨眾人前去,未曾提及劫鏢一事啊!”
何樂見之,怒不可遏,叱退魏修自上前問曰“汝姓何名誰?”
那人如實答曰“賤人姓孔,名諒。”
何樂聞之,怒火中燒吼曰“吾問汝,驚瀾堂為何欲加害吾!?”
孔諒聞之,跪拜求饒曰“我實不知啊!額......我只知堂主曾密詔諸位武師,說什么......連云樁,何家......絡煙寺地窖之事,其余我實不知啊!”
何樂聞之,面如土色,提斧欲斬孔諒,秦苒等人力勸之,何樂破口大罵,其吼聲震耳欲聾,許權見之,驚慌失措之余恐其斬死人質,將孔諒押回車內,見杏子琴花容失色,順帶將其牽出院外。
誰料,待一行人回院,許權便為孔諒解綁,與其作揖行禮曰“孔兄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