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名中年人湊到了沈浪的桌子前說道。
四十多歲,穿著一身名貴西裝,手腕上還留著沒剪去的商標,左手掛著一款明黃色的勞力士手邊,因為臉上堆著笑的原因,眼睛已經快看不到了。
沈浪揚了揚眉毛。
來人雖然還沒有開口,但他已經猜到這人過來是干嘛的。
無非是來找他談合作或者談價格。
但是...這個世界上能跟他談合作的人太少了,至少眼前這位油膩大叔不在此列。
“不是很方便。”
沈浪笑了下,一本正經道。
中年人的臉忍不住抽搐了下。
他確實是想過來跟沈浪談下合作的,可是他還沒開口,就被沈浪一句話給堵死了。
尷尬、惱火。
多少人在往這邊看著呢,卻碰了個軟釘子。
中年人忍不住狠狠瞪了一眼沈浪。
就特么沒見過這么狂的家伙,都是場面上的人,居然如此不給面子,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如果是之前的沈大師,只要是個人,他都會合作,但現在么,沈浪已經看不上這種可以隨意碰上的家伙了。宏達的事情已經走入進程,過不了多久,就可以啟動第一計劃,到那時候,哪里還需要跟這種家伙合作。
懶得理會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中年人,沈浪朝著大廳里不輕不重喊了一聲。
“白板連號,不管是登記還是沒登記的,五萬一套,單張,四百六一張,再收半小時。”
“五萬一套?”
“之前他不是收五萬五么?”
“對啊。怎么現在又成五萬了?”
宴會廳里炸了。
沈浪之前強勢將價格從四萬推到了五萬五,自然而然就成了這里最大的販子,不少人都得看他的叫價才會做決定。
可是現在,沈浪把抬起來的價格從五萬五又打成了五萬。
下意識之中,不少人都望向了宴會廳中央的何家駒。在沈浪沒來之前,何家駒正是這里最大的買家。
在一雙雙眸子的注視下,何家駒的眉頭皺了下。
五萬這個價格,很惡心。
他的預算極限是在四千六,如果再往上抬,成本就太高了點。
如果價格能再下一點,那收起來才能夠安全點。
考慮了片刻,何家駒朝沈浪看了一眼,但最終,他什么都沒有說。
如果沈浪真的要把價格打下去,那對他百利而無一害。
何家駒都不敢亂動,其他炒家哪里敢動,剛剛開獎...了一次,就等于少了一次機會,五萬這個價格還是太高。
“早知道我剛才賣了。”
“還好我剛才賣了。”
“哎。都怪我貪心啊!”
“......”
片刻的安靜后,宴會廳里再次炸鍋,明眼人都能看出有些不對了
慶幸者有之,后悔者有之。
在價格的猛烈波動下,人性的貪婪、恐懼被無限釋放著。
沈浪揚了揚眉毛,他很清楚,現在他只需再添一把火,就能夠比之前更低的價格掃貨了。
不動聲色間,沈浪朝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了瞄了一眼。這一眼后,那個角落里站起來了一個年輕人。
二十多歲的樣子,脖子上戴著夸張的大金鏈子,一看就是有錢人。
“萬一再掉,那就更虧了。我還是先賣了,落袋為安才是正途。”
說著,年輕人從手里的皮包摸出一把認購證朝沈浪的桌子走了過去。
片刻后,雙方完成了交易。
頓時,有人開始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