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后,蘇畫留校攻讀碩士學位。
同時兼任吉他制作與研究專業的助教。
開始時,上官梅蘭經常回來看他。
來學校,或者直接去蘇畫的狗窩。
漸漸地,媒體上就有了上官梅蘭的緋聞,以及校園內外的風言風語。
甚至網上還出現了兩人幽會的照片和視頻。
上官梅蘭在成名之前,這兩人就是在校園里當眾KISS,也不會有人說三道四。
然而現在的一切,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蘇畫開始拒絕上官梅蘭。
狠狠地拒絕。
電話不接。
微信不回。
狗窩閉門。
但,蘇畫偶爾,仍然為上官梅蘭寫歌。
這些歌和以往《梧桐樹下》那一時期的曲風,明顯有了些變化。
淡淡的思念。
淡淡的憂傷。
演唱會上,上官梅蘭每當唱起這幾首歌時,都忍不住會淚流滿面。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們,也就陪著她一起抹眼淚。
此后,蘇畫在校園里經常會有些艷遇。
有的喜歡聽蘇畫彈吉他。
有的希望他能寫一首或幾首歌給她。
有的希望蘇畫能為她做一把吉他。
蘇畫做的吉他,外形不一定很炫很美,甚至拼裝的有些丑陋。
然而音質,卻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那些院花、系花、班花……
那些花兒們,自然都知道蘇畫和上官梅蘭的一些韻事。
于是,索取不成,那就投懷送抱。
何況,蘇畫彈吉他時的樣子。
令他的五官,令他一身的肥肉。
都變得,像那些美妙的音符一樣,魅力無限。
面對那些花兒的熱情。
蘇畫則像一條咸魚一樣。
不主動。
不拒絕。
不負責。
蘇畫自然也會給那些,共枕過的花兒們寫了些歌。
然而,這些歌無論找誰來唱,都沒有一首能像《梧桐樹下》那樣火起來。
想要吉他的那些花,只是投懷送抱還不夠。
只給銀子也不行。
共了枕,再給了蘇畫足夠銀子的時候,蘇畫才會給她們量身訂做一把吉他。
一把吉他,少則萬八千,多則數萬數十萬。
越是高檔貨,材料就越是彌足珍貴。
技藝和手工的成本,還不算在內。
都是圈里人。
沒有人質疑,更沒有人討價還價。
當然,那些能要到吉他的,自然都是不虛赤身,心滿意足。
然而那些沒有要到一首好歌的。
自然是一棵棵水靈靈的小白菜,都白白地被一頭肥豬給拱了。
于是心有不甘。
甚至是出離憤怒。
到了蘇畫攻讀碩士第二年的下半年。
蘇畫這個胖子。
蘇畫這條咸魚。
終于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