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隊的五人發現任真的異樣,目光一齊被吸引,好奇地打量著他肩上的黑狐,雖然心有疑惑,但是沒去亂問,這是大荒之中不成文的規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在下范雪凝,東海州出身,算是這支獵隊的頭兒。”范雪凝雙手抱拳,正色自薦。
任真也回抱雙拳,這才有空打量范雪凝。她看起來比自己要大上幾歲,身穿皮衣長靴,頭發在腦后綁作利落馬尾,臉蛋算不上多么漂亮但英氣十足,兩刀狹眉磊落颯爽,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我叫……”任真難以察覺地頓了片刻,腦海里胡亂謅了個假名,“我叫曹帥,北蒼州人士。”
范雪凝點了點頭,接著打算向他引薦自己的同伴,卻被捷足先登。
“我叫范元良,算是雪凝的本家叔叔。”中年男人大笑著拍了拍任真空出的肩膀,滿臉胡茬粗獷豪放,兩只炯炯有神的小眼睛淳樸敦厚,像是尋常農家的莊稼漢子。
任真被范元良的熱情感染,笑著抱拳回禮。
“這位是沈興文,人有點一根筋,剛才若是有所得罪還望兄弟海涵。”
沈興文向任真點頭致意,深邃眼窩看起來懨懨萎靡,雙手依舊緊緊攥著長弓。
任真也同樣向沈興文抱拳回禮,沒有顧忌對方輕微的敵意。“方才情況緊急,有所急躁理所應當,我不會放在心上。”
范元良聞言粗聲大笑,“曹兄豁達,曹兄大度!”
“我……我是應慕兒,多謝道友救下柴師兄……”
應慕兒朝著任真深深鞠了一躬,聲音帶著點兒哭腔。
“同是修道之人,出手相救是我應有之義,應小姐無需多禮。”任真連忙揮手,不敢擅自居功,“再說,救下柴兄的是它才對,不必對我太過感激。”
應慕兒抬起紅腫的眼睛,稚氣未脫的臉蛋帶著羞意,仔細瞧了任真肩頭的黑狐一眼。
不知為何,五人都能從小狐貍身上感到一股媚意,可愛非凡。
“那我可真要感謝感謝曹兄的狐貍。”柴鴻運搖晃著從攙扶下獨自站起,正正經經地朝黑狐鞠了一躬。
白尾黑狐一動不動,閉眼纏在任真肩頭,不知有沒有看到柴鴻運的道謝。
“曹兄可是北蒼州丹師曹家在無妄閣修行的那位公子?”
范雪凝從方才便有些好奇,任真的年紀比自己還小上幾歲,身手卻與她相差不多,還帶著一只奇特靈寵,心中猜測他多半是高級仙校出身。
任真搖頭,隨口編扯道:“我雖是北蒼州出身,但與范小姐所說的曹家并無干系,只是有幸共用一個姓氏。”
范雪凝接著問道:“不知任兄是出身于九大仙校中哪所?”
“我沒考上高級仙校。”任真半真半假地說道:“畢業于北蒼州的北斗仙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