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光箭‘嗖嗖’飛出,在巨蝎身上引發一串爆炸,巨劍狂暴揮舞,一下下砸在鉗螯上,巨響不斷。范雪凝高舉長柄大刀,凝練的靈力聚集在刀刃上,寒光一閃,從巨蝎側腹噴出一道藍色血液。
任真也加入他們的行列,壓制著靈力砸出數錘,巨蝎被體內的紫電破妄雷折磨得蜷曲成一團,尾巴斷裂,喪失了戰斗力,在四人圍毆下掙扎地擺動足肢,過了一會兒終于沒了動靜。
任真停下錘子,巨蝎黝黑的甲殼已經被砸出無數缺口,粘稠的藍色血液汩汩涌出,散發著一種怪異光芒。
范雪凝一刀深深插入荒獸雙眼之間,高高噴出的藍血被她身上的靈力薄膜擋下,浸濕了四周的沙土。
她拔出長刀,留下一個深深的刀痕,伸出胳膊探入其中摸索,臉上閃過一絲厭惡。
一個滑溜溜的肉球被她從巨蝎腦中扯出,粘連的血肉被扯斷。巨蝎的身體最后顫動了一下,徹底失去了靈氣。
任真好奇地打量著范雪凝掌中的肉球,滑溜溜的藍色粘液反射出一層釉光,表面不規則的肉球微微跳動,仿佛仍然擁有著生命。
這恐怕就是荒獸的核心,任真推測,看起來只有拔出這個肉球荒獸才會徹底死掉。
范雪凝的戒指閃過光芒,仍在跳動的肉球被她收入了納戒中,接著是蝎子巨大的尸體,也在一道白光后消失不見。
她走到任真身前,眼神并未因為成功擊殺荒獸有所輕松,“多謝道友相助,我的同伴被這畜生的毒刺擊中生死未卜,不知道友有沒有手段能救。”
另外二人的目光也一并投向任真,有那么一瞬間,任真甚至從范雪凝深色的眼眸中讀出一絲瘋狂的威脅。
正當他打算告訴三人同伴得救的消息,女孩已經攙扶著斷臂男子來到了這里。
“雪凝姐!”
“慕兒?”范雪凝一臉驚詫,被應慕兒攙扶著的柴鴻運竟虛弱地笑著,她與中年男人趕忙從應慕兒手中接過柴鴻運,仔細觀察他的傷勢。
“這位仁兄,救命之恩來日定當相報!”柴鴻運向任真道謝,斷掉的手臂仍有些痛,除此之外已無性命之憂。“我娘親給我起了個好名字,鴻運鴻運,真是好運啊,在大荒竟能意外碰到仁兄相救。”
“你治好了小柴體內的毒?”范雪凝訝然道,難以置信地看著任真。
應慕兒輕輕點頭,帶著淚痕笑道:“柴師兄確實是被這位道友所救,他的靈寵輕易間便祛除了柴師兄體內的劇毒。”
任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探了探脖子看到了白尾黑狐正閑庭信步般走在后頭,四只漆黑狐爪在沙漠中留下一串足跡。
他趕緊小跑過去,把狐貍抱了起來,臉上掛著難堪的愧意,生怕她一生氣把自己給扯成碎片。
白尾黑狐沒有表示,靈巧地跳上任真肩頭,安靜臥下。
正當任真松了口氣時,耳邊傳來的柔媚嗓音讓他打了個激靈。
“你真把奴家當作靈寵了?”
任真咽了下嗓子,機械扭動脖頸,卻發現肩上的黑狐雙眼閉起神態愜意,白尾盤在身上猶如毛茸茸的被子,像是已經睡著一樣。
白尾黑狐毛發散發出一股醉人香氣,一瞬間涌入任真的鼻子,讓他眼神恍惚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