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爭氣得呦,就想一巴掌甩過去。
捂著隱隱作能的胸口,吳爭喝道:“你再不說實話,休怪我刀不留情。”
那邊陳小姐也急了,她也聽不下去了,對陳秉申嗔怪道:“爹,你就不能直言嗎?”
陳秉申抬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道:“怪我,怪我。”
吳爭蹩眉道:“快說,寫給誰的?”
“不知道。”
“……。”
“吳少爺,我是真不知道。當時黃得功只是因有公務,就出去了一會,書房里只有我一人,我就湊上去瞄了一眼露在外面的部分。”
“沒看見寫給誰的?”
“真沒看見,但……看到信頭有半個字。”
“象什么字?”
“文!”
“文?”吳爭對此倒不懷疑,姓文的人不少,可朝廷中有誰姓文呢?這姓文的,又怎么將這么重要的信,交給黃得功呢?
陳秉申緊張地看著吳爭的臉色,小心翼翼試探著問道:“吳少爺,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
吳爭一愣,蹩眉喝道:“明日之前,把鋪子房契、地契送到吳莊。糧食十日內,也送到吳莊。”
說完,吳爭沖二憨道:“收兵,回莊。”
“吳爭。”
背后傳來呼喚聲,吳爭停下腳步,沒有回頭,“何事?”
“你……你就這么走了?”
“……。”
“你我之間的婚約……你還認嗎?”
“我說過了,從你爹霸占吳家鋪子的那天起,你我婚約就是一紙空文。”
“吳爭,我是以為你已經……。”
“以為我死了?于是,你就任由你爹霸占吳家鋪子?”
“沒有……我勸過爹爹的。”
“說這些已經晚了,沒有任何意義。今日之后,你我便是路人,你……好自為之。”
……。
黃得功帶著大群捕快,氣呼呼地回了縣衙。
能做縣令,就不是傻子。
雖然不知道吳爭如今真實身份是什么,但一個小廝都成了總旗,那吳爭怎么也該是個百戶了。
這點認識,黃得功還是有的。
也正因為有了這個認識,黃得功才沒有再繼續糾纏下去。
撤退,是為了更好的進攻。
他沒有與陳勝糾纏,田契一份不少,糧食開始轉運。
黃得功不怕吳爭,但他需要時間。